极奢之事。眼下一道眠去,时间好似停歇于此,却又好似稍纵即逝,梦中彼此消磨过了此生。
未至半个时辰,二人便被叩门声吵醒了。
安月白欲起身开门,却被温荆摁着重新坐下,他是要自个儿去开。开门前,还向着她的方向作了禁言的手势。
开了门,见翟家商队中人恭然行礼:“我家公子说,今晨与二位相谈甚欢,现差我等送薄礼来,望二位笑纳。”
安月白站起身,向门口处行去。温荆道:“带进来罢。”
这一说带进来,安月白方知那礼品厚薄——竟是往屋内抬了足足四五箱东西;偏那翟徽派来的商队使者还道:
“公子,姑娘。我家公子命我向二位再度道谢,在之后贸易时,定然倾力相助。”
“替我谢过你家公子,再转达他。”温荆道,“此行同携,万事互信,归去后亦然。”
待到翟徽手下之人离去后,温荆又令暗卫军去吩咐碉房管侍,看好今夜的席面。
原是上午与翟徽谈罢之时,温荆便与翟徽商定,要作个席,令两支商队互相熟悉一番。一是为相认友军,免得后生纠纷;二是为增进默契,方便这段时日共事。
下人退去后,温荆方阖门对安月白道:“更衣准备罢,今夜试试西戎饭食。”
安月白嗯了声,继而迎着温荆之面,一支玉手轻解发簪,青丝尽泻,墨发如绸;另支手正解颈扣,雪颈如玉,微映粉光。
下午喝过药后,温荆本觉着面上红晕已然下了大半。此刻望见她这般动作,那红热竟是重卷而来,愈发燥得面上透红;呼吸一紧,张口却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