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轩书院 > 玄幻魔法 > 紫宦 > 第五章 镜碎花颜

第五章 镜碎花颜(1 / 2)

谁人不晓,这温荆是高澜一手带出的徒弟。高澜虽黑,毕竟高位见鬼,做的事儿多,总还有柄可供人抓;温荆却虽也黑,却是身在暗处,让人抓不到柄。

见温荆一提高澜,安京杨彻底变了脸色,不由心下叫苦。他让安风监视安月白,若是她有逃跑之心尽管教训,只留她性命便是。

现观温荆这般反应,安京杨便猜到了前因后果。想必是安风想讨温荆的好,做了严管义女的样儿,反被温荆抓了柄。

如今,高澜站哪位皇子还不甚分明。温荆看似紧随其师,明面上走着中庸的道儿。

高澜虽是阉人,却早在一年前便相中了安月白。也正因高澜想得月白,安京杨方才加深了与高澜的相处。

此时局势正乱,若是温荆送人时,在高澜面前再说上几句,倒让他这太傅功亏一篑,反让他送人送得一身污!

“哪里哪里,是安某疏忽了,未管教好下人。”安京杨连忙行礼赔罪。

安京杨虽是太傅,如今却不比前朝,不过是挂个虚名儿度日。他能安安稳稳做太傅三年,也是多靠高澜打点帮助。

温荆虽不是高澜,却能在高澜面前说得上话儿,安京杨自是得罪不得。

温荆冷哼一声,余光瞟见安月白仍是跪着,一身凌乱不堪。那处安京杨仍不住赔着罪,他也懒得听。

“太傅,三小姐既已回宅,便抓紧打点吧。”温荆道,错过安京杨身侧,在他耳边一啧,“姑娘如今这模样儿,叫杂家如何送得出手?”

安京杨连连称是,忙让丫鬟扶起安月白,带她下去好好梳洗打扮。吩咐罢,便赔着笑同温荆说话。

温荆既进了太傅府,安京杨便想从他口中探探高澜的口风。但温荆摩了下指尖,眼也不抬地道,他一给高澜做徒弟的,猜度补出高澜的心思。

安京杨早在心中咒了温荆千万遍。这狗阉竖,不过是个奴才,竟丝毫未将他这太傅放在眼里,在他府中摆款充大

但也无法,谁让现在十二监势大,司礼监高澜又位居掌印,压得他只得看这些阉人脸色。

安京杨饮了口茶,小心赔笑。温荆偏仍是不咸不淡,让他看着只觉憋气。

另一处。安月白被几个丫鬟伺候着沐浴,仍未回神。方才……温荆是帮了她?

温荆对她出逃未遂之事未提一句,反倒提了安风逾越,对她动手。安月白咬了咬唇,屏了口气,潜入木桶内。

桶内花瓣点点,片片绯红,如滴滴鲜血。安月白既百思不得解,便将此类一一抛却,抬头出水,花瓣沾尽此身。

着实香艳。她虽年方十三,纤瘦至极,偏生得一双**如雪,如凝雪之璧。腰肢甚纤,柔若蒲苇。上身尚未长成,却也线条初现;锁骨尤其撩人,雪颈花貌,可堪入画。

青丝垂过大腿,浓密若瀑,发密人纤,倒衬得她需倚傍青丝而立;红唇灼灼,沾水而盈光,观其玉容,却已无情无心,了无波澜。

罢了……描黛眉,点绛唇,胭脂香粉下,不过一具皮囊尚温。

安月白年龄尚幼,丫鬟未给她梳髻,只将她发丝轻轻一束,一侧发丝垂于耳畔,衬得面容更加清透。

镜中那人倾城,倒让安月白觉着陌生方才安风溅血时的寒意再度攀上她身。

安京杨那处派丫鬟来催,说让安月白快些过去。

闻言,安月白身侧丫鬟忙搀安月白起身,动作却是莽撞了些,竟将方才的镜子打落。那镜一跌,顷刻沦为一地残片。

安月白微怔,只觉自个也恰如此镜,待人打碎成尘。她不敢再看那镜,起身走出此房。

安月白出正门时,温荆已在府外候着了,在府门外为她备好了软轿。安月白辞罢安京杨,乘轿离开。

安京杨望着那安月白坐上轿,直待温荆等众驾马远去,他仍觉着阴冷。记起方才和温荆谈话,他曾试着询问安风现在何处,却见温荆闲闲开口:

“太傅可见了姑娘衣上之血兴许太傅上了年纪,不认得那血从何而来。但那血却认得太傅,觉着面熟呢。”

温荆此言一出,安京杨大骇,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分外难受——这温荆竟杀了安风,怕是比高澜还要狠上几分。

温荆带人走远甚久,安京杨才回神归宅。待他行至前堂,见温荆方才碰过的茶碟,便觉着愈发恶心,抬手将那茶碟砸了个稀碎。

不,不会的。不会再生变故。安京杨想,温荆是高澜的人,今日他是奉师之命接月白出府,不会再横生枝桠。

安月白上了车,觉出了饥困。既已然认命,索性阖了眼休憩。谁知这一觉却深,直到停了轿,她竟仍在梦中。

温荆并未将她带至高澜处,反而待她来了他的私宅。他撤了旁人,府前只剩了那软轿和轿夫。

安京杨本欲让安月白带去两个丫鬟,却被温荆回绝,说高澜处自是不缺人伺候,丫鬟跟着无用,到底是看那安月白自个儿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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