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里，王雨霁和方江清详细描述了遇到可可的经过。
经过警察查证，他们所说属实。
签字后，警察通知他们可以离开了。
“嗯……”
离开时，王雨霁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身对那个年轻的民警说：“警察同志，我建议联系一下可可的其他家人，她爸爸的表现让人有些不放心。”
“感谢你的建议，我们已经联系到了可可的妈妈。可可妈妈和她爸爸离婚了，可可由爸爸抚养，现在她妈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圆圆脸的民警很年轻，回答时，脸有些红。
“嗯嗯，谢谢警察同志，那我们先走了。”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暴雨已经停了，路上的车流却还是很大。
方江清让她走在人行道的内侧。
“刚刚我听到那个小警察和其他同事的聊天。”他一边小心地护着她，一边说。
王雨霁有些好奇，转头看他。
“他们说什么了？”
方江清看着她八卦的小眼神，不由地笑了。
“我也没听真切，好像说是可可爸爸和他妈妈离婚的原因是她爸爸家暴她妈妈。”
“啊？”她吃了一惊。
王雨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对可可又泛起一丝担忧，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可可好可怜，他爸爸不会是遇到了新欢，然后新欢不喜欢他带孩子，他不会真的想丢掉可可吧！”
她越想越不对劲，担忧地望向方江清，欲言又止。
方江清看她已经快脑补出一部家庭伦理剧了。
“她爸爸应该还不至于在到处都是监控的大悦城遗弃可可，但是他确实挺不负责任的。”
“嗯嗯。”王雨霁点头认同。
“不过相信警察应该会认真调查的，如果他真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轻饶他。如果情况属实，对于可可的后续抚养，她妈妈和警察应该也会再重新考虑。”
方江清安慰她。
他们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可可的事一边向大悦城走。
派出所离大悦城不远，只有600米左右的直线距离，但是却要经过大悦城边上一个正在施工的小区。
施工小区外的路灯有些昏暗。
小区外路面也因为经常有大型工程车的出入有些破损泥泞。
王雨霁一边想着可可的事，一边向前走。
面前的路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很平坦，只是泛着一丝微光。
方江清看着地面，眸光一暗。
“小……”提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身边的姑娘已经踩上了上去。
“啊！”
王雨霁一声惊呼。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滑倒在了地上。
这哪是什么平坦的路，这就是个小泥坑……
屁股好痛。
王雨霁因为惊吓和疼痛，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但是比屁股上的疼痛更让她懊恼的是在他面前摔倒。
好丢人啊，谁家好人和男孩子第一次见面就摔跤啊！！谁来救救她。
她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
方江清本来还在为没扶住她自责，看到坐在泥坑里的姑娘泫然欲泣，连忙把她扶起来。
面前的姑娘看起来有些狼狈。
泥水在她的白裙背后染了一大块污渍。
因为受到惊吓而泛白的小脸上还被溅上了泥点。
王雨霁站稳身体，扯着裙摆向后看，看到自己满身泥渍，袖口也沾上了不少。
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好像有点臭臭的。”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方江清刚从兜里掏出湿巾想帮她擦，就听到她用委屈的声音说自己臭臭的。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被她可爱的语气逗笑了。
“你笑话我……”
她更委屈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小脸涨得通红。
“不是不是……”
看到她好像生气了，方江清连忙收敛了笑意。
着急地伸手想帮她擦擦脸上的泥点。
王雨霁有些害羞地向后躲闪，接过了他手里的湿巾：“我，我自己来吧……”
方江清愣了愣，把手里的湿巾递给他。
“我没嘲笑你。”他低着头，抬眼偷偷看了看她，“你没生气吧……”
……
看她不说话，他继续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可爱。”
可爱？
突然听到他夸自己可爱，她有些吃惊。
她停下擦拭的动作，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炙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