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的事,有些棘手。
女孩父亲,闫总,自认为拿捏住董家,对外以亲家自居,频频口出狂言,造成负面影响,董总知道后没少发火。
不仅停了二公子所有职务,并收回银行卡卡,董太太愁的失眠。
只因她是续弦,正室留有大公子,已是公司副总。
女孩为顺利嫁入董家,屡次央求太太相助。可她真的不善于察言观色,明显太太更偏向二公子:
“苑玲,凡事讲缘分,强扭的瓜不甜。”
她挺挺肚子,个月,已显型。
太太不由皱起眉头。
我纳闷二公子不是拒绝她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孩子?华姐不屑的说:
“这姑娘心思重,不简单,谁碰谁倒霉。”
唉,人心叵测。
中午,董太太火急火燎出现,带来一个坏消息:苑玲肚子里是个女孩。
“如果是个男孩,老董也就同意了。现在肯定不行,姓闫的那家简直白日做梦。”
两位太太聊了很久,董太太离开时,一脸轻松。
晚上,太太主动邀请苑玲一起晚餐,谈的大多是孩子的事情,中途还让华姐炖了一盅燕窝,说是对身体好。
餐后,太太又热情的拉着苑玲去挑选首饰,送她一套澳白,一来二去,时间已过九点。
太太安排小何送苑玲回家,可我看到,出门前,太太使了眼色,小何点点头。
小桃今天休假,我代替她帮太太放满浴缸水。
可太太今天并不急着上楼,而是心神不宁的盯着手机,像是等重要电话。
0分钟后,铃声响起,太太神色紧张,一把抓起电话,很快,脸色舒展,露出笑容。
挂断电话,她对华姐说:
“如果有人上门,就说我睡下了。”
难道还有客人要来?
十点,我洗漱完,于婉着急问我:
“香香姐,看见何哥了吗?手机一直没人接。”
“他送闫小姐回家。还没有回来吗?”
她哭着说是。
今天所有的不平常,必然掩盖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凌晨,门铃响了,闫总怒气冲冲闯进来,囔囔要太太给个说法。
大家听到动静,纷纷下楼,包括太太。
“闫总,这么晚到访,是有什么事吗?”
“左青,少装模作样。我问你,今晚的事,是不是你一手安排?”
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些莫名其妙:
“闫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送宛玲的车子,半路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孩子也没保住,可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听到这里,太太着急的站起来,走到闫总面前:
“怎么会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宛玲怎么样了?对了,司机呢?”
于婉听到小何出事,哭着冲下来:
“姑妈,他怎么样了?别吓我!”
太太边安抚于婉边对闫总说:
“闫总,小何是我的侄女婿,如果真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安排他送宛玲回家?”
闫总被噎的无言以对。
太太看向我:
“香香,你去医院看看情况,我这边先联系事故中心。”
事已至此,闫总只能无奈离去。
我和桂叔出门的时候,于婉哭着闹着要一起去,拗不过,只能带她同行。
车上,于婉一直在哭,我安慰她:
“别急,不会有事的。”
到达医院时,宛玲刚从手术室出来,脸色苍白,闫太太心疼的陪着去病房。
小何情况有些糟糕,左手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于婉哭着扑上去,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他疼的呲牙咧嘴。
我问他:
“好端端怎么出车祸了?”
“路口一辆车突然停下,来不及刹车,就撞上去了。”
路口监控也证实他的话,绿灯还在倒数,一辆工程车缓缓停下来,后边的车辆来不及刹车,迎头撞上去,现场惨烈。
因此,交警给出的调查结论是意外,各承担0%责任。
闫总虽然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
只有我不信。
我见识过他的车技,这段距离,足够他安全逃离,避免事故发生。
唯一解释,他是故意的。
于婉去买宵夜,病房里只有我俩。
我低声问:
“太太让你做的?”
他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后来还是心虚低下头。
凭我对他的了解,这是默认。
“下次别再做了,你如果有事,于婉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