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这步,代表着选择另一条不归路。
丁总算不上怜香惜玉,早上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欣赏昨晚战绩:我浑身的淤伤。
我瑟瑟发抖的模样,更是满足他内心**,肥硕的身体又狠狠压上来。在一阵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我妥协,放弃挣扎。
终于,他满足的起身,给点点打去电话:
“今天来我公司签合同。”
匆匆逃离酒店,我急着向点点哭诉,可见到她时,又心疼的把话全吞了回去。
点点头发凌乱、软弱无力躺在酒店床上,右脸红肿,可见掐痕。房间内一片狼藉,衣服被扯成碎片,扔在各个角落。
我赶紧扶起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咬牙切齿说,姓杜的不是人,昨晚竟然在酒里下了药,而后借口送她,带了几个小弟一起上楼。可完事后,不认账,说项目风险大,还得考虑考虑。
我狠狠捏紧拳头,指关节泛白:
“太过分了,迟早要他好看!”
点点说好在我把丁总哄开心,也不算白来深圳。
现在看来,丁总虽然粗暴,但讲信用,还行。
晚上,点点拿着丁总签好的合同,直接返回江苏。三天后,将承诺的0万元酬金打入我的卡上。
有了这笔钱,我窘迫的生活暂时得到改善,不用再缩手缩脚过日子。
只是点点这边的项目并不稳定,属于老天爷给饭吃,所以我还得再找条出路,避免山穷水尽。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我跑了几趟人才市场,可始终没有找到心仪工作,甚至还被招聘单位嘲讽学历低,心气高,自我定位不准。
拿着简历站在路边打车,不由深深叹一口气,万事莫测,终究躲不过从头开始的命运。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路过的出租车显示满客,飞驰而过。突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几声闷雷,毫无预兆的下起雨。
真快,又是一年的雨季了。
周边行人开始小跑,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弯着腰,是被生活压垮的模样。我将简历拧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淋着雨走,昂首挺胸,像是对老天的抗议,也像是对命运的怜惜。
走到十字路口,听见有人叫“香香小姐”,我透过雨幕,原来是丁总,坐在劳斯莱斯车里,拼命向我招手。
我指指自己湿透的衣裙,笑着向丁总致谢:
“丁总,我就不上车了,把这么贵的车弄脏,我可赔不起。”
他又劝了几句,见我还是不为所动,只好放弃,慢慢驶离。
不过离开前,朝我的手里塞了一张房卡。
冰凉的雨水让头脑清晰,顺带也想通很多事情。既然我能为自己改变第一次命运,就能改变第二次,第三次。
底线降低,就不觉得生活苦。
我洗漱完,躺在床上反复摆弄房卡,我知道这家酒店,是深圳目前星级最高的地方。
突然,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是丁总:
“几点到?”
本想拒绝,在输入框里反复删删减减,但最后还是回了两个字:
“马上。”
刷卡进门的时候,丁总已经躺在床上看资料,见到我并没有惊讶,用眼神示意先去换衣服,我听话照做。
等我穿着浴袍出来,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我听话的坐在旁边。
他说,之前点点推荐的项目被当地列为重点工程,不仅得到额外的政策支持,还争取到一笔新的资金。这个项目,不仅不亏,还能赚上不少。
“那杜总岂不是后悔的拍大腿?”
听我这么说,丁总一脸疑问:
“他没有投资吗?”
我把点点的遭遇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他气的狠狠将拳头砸在床头柜:
“这个老杜,没谱了。你放心,我一定帮她讨回公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绝不能白吃。”
其实我对丁总并不了解,只是听凌凌说过他讲义气,生意做的不错,在建筑供材这块,基本上是断层的存在,无人能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还在看材料,见我无聊,便把他手中的合同递给我:
“试试,能不能看出问题?”
我仔细翻阅,好在之前住在公寓时,专门学习过一段时间,还真的让我找出几处小错误,虽然不是致命问题,但也是隐形后患。
“丁总,你看这里,前面说保证金一次性收取百分之五,但在收益分成里又注明扣留百分之五做保证金,这样一来,总数岂不是变成0%?”
“还有总价这里,一般来说,甲方要求变动总价,但一般不是都是固定总价吗?那么是以什么价格为参考基准呢?”
丁总我仔细看了看我说的几处问题,点点头,夸奖说:
“看不出来,香香小姐还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