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至于如此愚蠢。
秦风按下心中的猜测,决定先静观其变,看马老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坚信,此行绝非仅仅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背后必有深意。
餐桌上,鸡鸭鱼肉琳琅满目,品相诱人,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就座后,马老六含笑坦诚道:“不瞒兄弟,早年间我可是掌勺的厨子,现如今不行喽,手艺荒疏了不少,你尝尝这菜,若合胃口尽管多吃些,要是不合口味,直说无妨,不必跟我客气。”“原来您以前是厨子,那如今那位掌勺的大师傅呢?不给您干活了?”
“你这家伙。”
秦风随口抛出一个诙谐的段子,没接马老六的话茬,毕竟这些饭菜是否有问题他心里还没谱,哪敢轻易下箸?
待马老六亲自把每一道菜肴品尝一番,并且等了一段时间确认无恙后,秦风这才畅快地大笑一声,举起了筷子。
果真,这菜肴口感上佳,他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
“马哥,您这烹饪手艺,绝了!”
“过奖了兄弟。”
马老六朗声一笑,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之色,对于自己的厨艺他确实颇为自豪,当年他曾梦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饭馆,后来因为不堪忍受老板的欺压,愤而行侠仗义,一刀两断之后,便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来,有佳肴怎能无美酒相伴,咱们边吃边喝。”
马老六先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后才为秦风倒酒,这般周到之举无疑让秦风对他放下戒心,确信他并无下毒之意。
二人推杯换盏,吃得畅快淋漓,喝得痛快不已,谈天说地无所不包。
“你先自酌,我去方便一下。”
马老六起身,倚着龙头拐杖离开了房间。
秦风手中的酒杯一顿,心中暗想:这老头儿是在揶揄我吗?
秦风搁下酒杯,伸了个懒腰,深知马老六是个老谋深算之人,至今他仍摸不清马老六的真实意图,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起身在屋内随意浏览,无意间发现一部相机,小巧玲珑,还是纯正国货,这物件在现今可值不少钱,几乎能抵一辆小轿车。
秦风见此宝物,不禁眼前一亮。
突然,
秦风听见一阵流水潺潺之声。
他放下相机,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源自墙壁背后,木制房屋的缝隙虽小,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秦风凑近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好白皙,好丰满,好圆润!
对面有个女子正在沐浴,因洞口太小,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但秦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一般。
女子的手纤细柔嫩,在身上轻轻揉搓,激起水花四溅。
此刻,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老六返回了。
秦风立刻坐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好意思久等了。”
“无妨,马爷,再来一杯。”
秦风豪饮一口酒,压制住内心的涌动情绪,两人继续推杯换盏。
马老六毕竟年岁已高,在酒量上终究不敌秦风,只见他眼神微微迷离,脸上泛起一片红霞,忽然深深一叹,流露出哀愁之意。
秦风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明白,正戏即将上演。
“马爷,这好端端的,怎就突然唉声叹气了呢?”
马老六挥手示意:“哎,你不懂,虽然我在人前威风,实则已是残烛之年,余生不多矣。”
“您这是过于悲观了,百岁才为大限,您还有几十年安康的日子。”
“没那个福分了。”
马老六眼中闪烁着愤懑,拍案而道:“早年间我看他们处境艰难,便收养为义子,尽心尽力栽培,谁知竟养出一群忘恩负义之人,如今个个巴不得我早日归西!”
闻此言,秦风暗自撇嘴。
您确实对人家悉心培养没错,但您收养他们难道仅仅因为同情?还不是为了稳固自身的地位权势。
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何必在我面前诉说什么聊斋故事?
......
“我老迈矣,再无力与他们争斗,他们若想要马帮,我便拱手相让,只是心头有一桩大事未了,此事若不解开,我死也不能安心哪。”
马老六紧握秦风的手,借着酒意诚恳地说:“秦风,咱俩交情尚浅,但我看出你是可靠之人,有一事想托付于你,希望你能应允,算是……求你了。”
秦风心中一震,未曾料到马老六这样在南城地下世界叱咤风云数十载的人物,竟有一天会开口求人。
这类人即使是骨断筋折,也不会轻易低头求助,他们信奉的是手中刀剑的力量,是自己掌握的势力,是强者主宰世界的法则,弱者只能臣服。
如今他肯开口,也足见此事非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