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饕餮一族将进犯龙族南部边境。”
龙屿在龙锦欢百岁宴的前夕收到了月予忆的传信。
他眉头紧锁,把消息带给了龙皇和龙锦欢。
龙皇气得胡须都在颤抖:
“偏偏要挑在锦欢的百岁宴!”
龙锦欢却满眼兴奋:
“正愁饕餮一族的怂货都不出手呢,正好!哥,你带我上战场吧,我要用饕餮一族的头颅当我送给自已的百岁生辰礼!”
龙屿皱眉拒绝:
“不行,你还从来没上过战场,更何况那天是你的百岁生辰。”
龙锦欢不服气地反驳:
“就是因为没上过战场,才想让第一次战斗更有纪念意义啊!哥,你带我去吧,我保证听指挥不乱跑!”
面对龙锦欢亮晶晶的眼神,龙屿却有着更深沉的考量。
月予忆从混沌地中传来的消息一向都是关于邪祟的,只有这次,是关于饕餮一族的。
这是否代表了一些什么?
饕餮一族这次不等邪祟的助力,就要自已动手了吗?
龙屿暂时没想通,但无论如何,只要是战斗,他需要考虑的就只有如何赢。
至于月予忆那边……
龙屿捏紧了凤羽,心中再次出现了深深的无力感。
五十年间,他只能单方面收到月予忆的消息,却不能给她传去哪怕一封信,问问她是否还安好。
看着皇兄此刻的样子,龙锦欢偷笑了一声,小声对龙皇说:
“你看他,又开始了。”
龙皇眼中也带着无奈的笑意。
随即,笑意又变成了浓重的忧虑。
月予忆如今在做的事情,是整个神界都无法匹敌的。如果邪祟最终能得以彻底的斩除,能做到这件事的必然是月予忆。
这也是整个神界都在期盼的。
但,斩除邪祟,此事听起来何其艰难荒谬。
龙皇只担心,月予忆终有一天要燃尽自已的灵魂和血肉,换神界清明。
到那时,她为神界所做的一切,谁都没有办法报答。
自已的傻儿子又要怎么办呢。
看着紧握白凤羽毛的龙屿,龙皇默不作声地叹息。
他转过了话题,对龙锦欢说:
“锦欢,你的百岁宴不会安稳。让你在纷扰中诞世,是父皇和母后的责任。”
年事已高的龙皇揉着女儿的头发,眼神带着一丝抱歉。
龙锦欢笑眼弯弯:
“父皇,这是我的幸运。身为龙族的王族血脉,我本就该为龙族和神界做些什么。我要努力变强,变得和哥哥、和月予忆姐姐一样强!”
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满眼期待和骄傲。
……
龙锦欢的百岁宴当日,各族使者前来龙族庆贺。
凤熙言代表凤族前来。
见到龙屿后,凤熙言低声说:
“凤炼那边都准备好了。”
龙屿点头,小声回答:
“龙族这边也完成了布防,饕餮一族不知道我们有所防备,此战很有胜算。”
凤熙言轻叹了一声:
“只是苦了锦欢那小丫头,一生只有一次的百岁宴,结果偏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搅混水……你跟锦欢说,等收拾完饕餮族,我再给她补一份大礼。凤炼的小金库里有不少好东西,反正他从来都不喜欢在凤凰神宫里老实待着,也用不上那么多宝贝,到时候让锦欢看上哪个直接拿!”
龙屿笑着点头:“行,我替锦欢和凤炼谢谢你。”
凤熙言大笑着挥了挥手,走向自已的座席。
对于今天即将打响的战争,她心中其实有些担忧。
这五十年,凭着月予忆的情报和她在混沌地中的支援,神界打得饕餮一族节节败退。
他们必然不会甘心。
这一次,饕餮一族没等邪祟支援就要动手,难道月予忆在混沌地中又做了什么?
一想到自已的妹妹,凤熙言总是满心担忧。
宴会开始,龙锦欢穿着一袭华贵的灿金色龙鳞铠走向中央。她脸上稚气未脱,眼神却闪烁着明亮的、对未来的期许。
这就是与饕餮一族战斗到底的意义吧,为了让大家都能心怀希望好好活下去。
凤熙言笑着,饮尽杯中酒。
宴会到了后续,难免演变成了各族使者针对战局和混沌地的讨论。
龙锦欢偷偷溜到了龙屿身边,小声问他:
“哥,南部边境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吗?宴会结束之后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眼?今天可是我的百岁宴!我的心愿都应该被达成吧!”
龙屿无奈地按住蠢蠢欲动的龙锦欢:
“你去干什么?那是战斗,战斗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