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香儿低头黯然片刻,道:“踏上仙途不难,却难在长远,没有元石与丹药,不过是徒劳一场罢了!”
她的说法与田
余不同,凡人不是不愿修仙,而是没有元石与丹药。
又听婆婆说道:“我祖孙俩,全凭这间酒肆过活……”
“嗯,结账!”
于野无意多说,站起身来。
“一百块元石……”
“啊……?”
于野差点没有站稳,伸手扶着桌子。
香儿盈盈一笑,道:“一百块元石!”
一百块元石,意味着什么?
杀了多位星域修士,也不过搜刮了两千块元石,可见其珍贵罕有,而一坛难以下咽的酒与两碟野菜,竟敢收取百块元石。
此前搜魂得知,贼星的买卖虽以元石作价,却绝非如此昂贵。
这是明晃晃的敲诈勒索啊!
于野怔怔看着香儿,又看向她的婆婆,一老一少似乎理所当然,均在等待着他拿出元石。
“仙长的手头若不宽裕,延后几日也无妨!”
香儿倒是善解人意,却听她婆婆说道——
“每日十块元石的利息……”
“啪——”
于野摸出一堆晶石放在桌子上,左右张望,未见有人留意这边的动静,他急忙转身便走。
“香儿,数一数有无短缺,攒下元石留你修仙,婆婆余日无多,留下你一个人放心不下……”
“嗯,仙长,以后多多惠顾呀……”
婆婆在唠唠叨叨,香儿在邀请仙长的下一次惠顾。
于野头也不回,脚步匆匆。
一时起意,想着领略星域的风土人情,却被敲诈了百块元石。贼城之内,无关老幼,不分男女,人人是贼!
城北的山坡上,便是田
余留下的院子。
于野走到院子前,推门走了进去,关闭了院门,这才吐了一口闷气。
今日算他倒霉,但愿来日顺利!
而星域没有好酒,为免敲诈,或吃亏上当,以后再也不会光顾任何一家酒肆。所幸身上的藏酒尚有三百多坛,饮一坛少一坛,且饮且珍惜!
穿过院子,回到房内。
于野打量着空空如也的所在,他有些无奈。
在离开妄城之前,三间空房与一个院子便是他的住所。
几丈之外,石板的缝隙依然如故。昨日无暇顾及,今日不妨查看明白。
于野挥袖一甩,石板飞到一旁,地上多了一个洞口,并有台阶延伸而下。他踏着石阶,慢慢走入洞口。
眼前出现一个数丈大小的石室,四周残存着开凿的痕迹,地上则是竖着几根柱子,一座尚未完成的阵法?
“于兄弟——”
便于此时,有人闯入院子。
于野尚未回应,一道人影穿过洞口而来,挥手拔起地上的石柱,转瞬又原路返回。
“于兄弟,借步说话!”
尚戒,他怎么来了,并抢走了石柱?
于野顺着石梯回到地上。
只见尚戒站在房内,举起一个玉石戒子,分说道:“此乃巡星堂弟子每岁的用度所需,我为你送上门来!”
于野接过戒子,其中收纳着百块元石,几瓶丹药,还有衣袍靴子等物。
“呵呵,田余在此地研修阵法,切莫泄露出去,以免招来麻烦!”
尚戒为他方才的举动辩解,转
身走出门外。
于野的眉梢一挑,忍不住问道:“尚师兄,是否知晓路口的酒肆,竟然敲诈我百块元石……”
“你岂敢在城中饮酒?”
尚戒的脚下一顿,笑道:“妄城罕有酿酒之物,且田间产物稀少,故而酒菜极为昂贵,呵呵!”
院门作响,他已径自远去。
于野走到院子里,溜达了片刻,打出禁制封住四周,然后回到房内,再次顺着石梯来到石室中,又打出禁制封住洞口,摸出一张褥子丢在地上,就此盘膝坐下而一个人默默出神……
半个时辰之后,他的面前多了几道人影,话语声在黑暗中响起——
“哎呀,已然来到了妄城?”
“田余被他逃了,老狐早已看出有诈啊!”
“事后没人比你老狐精明,尽是屁话!”
“于野,你怎会成了巡星堂弟子?”
“嗯,说来话长,城中或将有变,与各位知会一声。”
“无妨,依我老狐之见,不如杀了巡星堂的执事,由于头领取而代之,我等趁机前往星域浪荡一回!”
“城中尚有一位大乘境界的真仙,不敢造次。”
“盖前辈所言有理,暂且不宜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