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芹,冲着这边招手致意。
朵彩稍作迟疑,起身走了过去。
水芹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关切道:“你在外闭关修炼,甚是令人担心呢,不知你怎样渡过天劫,修为进境如何,与姐姐说来听听!”
“有劳姐姐挂念!”
朵彩与她相依而坐,神态亲昵,遂又轻声耳语,叙说着渡劫的凶险。
于野微微皱眉。
朵彩与水芹的姐妹情深,似乎出乎想象。
“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奎炎、邛山守在左右,辛九坐在一旁,而归元子竟然凑到身后,又在摇头晃脑故作高深。
“老道,说人话!”
于野脸色一沉。
“你小子……”
“听不懂!”
“哼……”
归元子无奈之时,忽听笑声响起——
“咯咯,老东西所言,源自占卜的卦象,夸你有始有终,颇具圣人之风!”
一道火红的人影掠过山崖而去,又听她扬声道——
“红衣去寻师尊,各位在此安心等待……”
辛九脸上露出仰慕之色,悄声道:“前辈懂得占卜之术,能否预知此行的吉凶?”
“呵呵!”
归元子拈须苦笑一声,道:“她不过是略通占卜罢了,却算人不算己。如今她执意前往仙域,一样的祸福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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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这是一个万物复苏,大地回春的季节。而眼前依然寒风阵阵,积雪成堆,海面之上也覆盖着厚厚的坚冰,一派酷寒万里的荒绝景象。
海边的礁石之上,于野伫立远望。
离开青云山之后,循着海边一路北上,昼夜兼程二十余日,终于抵达幽冥仙域的极北之地。
据红衣所说,腊月已罢,去岁已尽,正旦复始。
正月,注定发生许多大事。当年大泽的背井离乡,蕲州云川仙门的初次远行,燕州的风云变幻,幽冥的守城、围城之战,以及诸多的生死抉择等等,无不发生在这个多事的季节里。如今又是一年正月,他万里迢迢赶来,只为前往星崖渡,去尝试开启星域之门。
而如何开启星门,星矢神器是否有用,他一无所知,星域又是什么样子,同样茫然不晓。不过,在苦苦斟酌了几日之后,他还是放走了玄夜与两位灵山祖师,意味着他答应了星崖渡之约,或者说,屈从了禹天仙尊的胁迫。
不然呢?
一旦禹天率众杀入魔域、妖域,无人抵挡,他于野安危事小,两域的安宁却将不复存在。
所谓的进退取舍,是趋吉避祸的求生之术,也是舍小我、求大我的求存之道……
朵彩与辛九在冰封的海面上玩耍,两人时而滑行、时而御风,动人的身姿与清脆的笑声,为这酷寒之地增添了一抹亮丽的风景,也引得奎炎、邛山、九芝、九宝开怀大乐。
海边的一处山丘上,红衣的身影与洁白的积雪相映争辉,尤其她的回眸一笑,更是艳若桃花而百媚横生。
“老东西,难得我姐妹二人与你同行,是否有朝三暮四之想呢??”
“哎呀,好一个极北之地,天冷风寒哦!?”
归元子守在山丘下,摇头晃脑感慨一句,遂又伸手拈须,俨然一个目不斜视的正经模样。他与红衣、青衣牵扯羁绊上千年,如今只能顺其自然。奈何星崖渡之行,使得三人再次同行,说不清的过往,理还乱的情仇,且道北地之远,且叹天冷风寒。
“哼,装模作样!?”
红衣叱呵一声,眼光一瞥。
数里之外的冰崖之上,一道青衣人影默然伫立。
她披肩的黑发,冷峭的脸颊,入鬓的秀眉,深邃幽怨的双眸,使她犹如一位冰雪仙子,冷艳而又孤傲无双。
倘若红衣是一团火,她就是一块万年寒冰。姐妹俩名为霓裳双姝,而彼此性情迥异。此次的星崖渡之行,她并不知晓详情,却不甘置身事外,便一路跟随而来。
论修为、相貌,她自恃远胜红衣一筹,而不仅师尊偏爱她,便是那个归元,也心甘情愿受她摆布,哼……
稍事歇息,一行继续北上。
两日之后,开阔的海岸变得起伏不平,渐渐的群山延绵,冰峰耸立。海面之上则是冰封万里,仿若来到天地的尽头,就此生机断绝,惟见星崖无际。
“各位,那便是星崖渡!??[(.)]??@?@???”
一处临海的冰峰之上,有巨大的山崖凌空伸展,仿若冲上天宇而蔚为奇观。
随着归元子出声示意,一道道飞遁而来的人影放慢了去势。
星崖渡的数里之外,乃是一段悬崖峭壁,于野与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