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开个玩笑。对了,小陈,你农村来的吧?我见过的农村人都差不多一个气质呵呵。”周总若无其事平淡地说着。
“啥气质?”我有些烦躁地问,跟着手中的酒杯也颤抖了起来,桌子底下是我不安分的脚在颤抖着。
包间内的气氛有些古怪,像是被囚禁起来的一头猛兽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笼而出一样。
周总淡淡讥笑道:“爱拼命的气质,你说这拼拼拼,能拼出个什么呀,还不是打工好点和差点的区别。唉呀……没必要没必要。听过来人一句劝,去攀上那老一点阿姨辈的也许就能出人头地吧……呵呵呵。农村人就是最爱出人头地。”
我内心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周总,你说笑了,你……呵呵呵呵呵。我……是这样的……呵呵呵呵。”
我尬笑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浓重的憋屈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让我喘不过气甚至要窒息的感觉。我甚至觉得我坐在了这张椅子上就是一种过错。
“小陈啊,这酒你怎么不喝呀?唉呀,净整些有的没的,现在啊,某些酒局怪规矩就是农村人带来的,以为喝个酒就能办成事,思维局限嘛。”周总继续对着我有意无意讥讽道。
我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右脚死死踩着自己的左脚,咬着下嘴唇,鼻孔里面喘着粗气,总算是说出了话,“周总,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说了嘛,给小陈你指点迷津。另外啊,你去看看你说的清淡点的食物来了没有。”
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包间,于是呆愣地点了点头,很机械地跑到了酒楼下面说一声,最后带着服务员上楼进了包间。
而等到我们上楼的时候,包间内早已空空无人!
我思绪顿时迷茫、无助、混乱。周围的一切感觉与我隔离开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恍惚迷离之间,我变得很疲惫。
“先生,放这里吗?”一位服务员问我。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随后疲惫地招呼他们出去关上了门,坐到了椅子。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背起了《道德经》。
无名怒火已经烧到了眉毛,我又看着那只动过一口的菜,愤恨地朝地板跺了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