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字一句的给阿竹讲述。
“若不是安王妃恰巧出现,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皇帝抬高声音,微怒。
“你因为安王妃救了太后和崔氏,所以给她下毒,又把她放到和萧家有关系的旧宅院,就是要打击萧家,你的每一步,应该都是顺王计划好的,毕竟你只是外族女子,这些人物你你又知晓谁?”
“只是太子以为一切和萧家有关,于是嫁祸林家,让人毒死了林府无辜的幼童。保了萧家,顺利的话还能祸及其他人。”
听到这里,林清漾身子晃了一下。
“你没事吧?”
小安王及时扶助林清漾。
皇帝看到这边林清漾的变化,吩咐道:“安王妃怀有身孕,不易久站,景随送她下去休息吧!”
“是”,小安王领命后就带着林清漾回房间休息了。
皇帝看着阿竹,吐了一口气,对她说:“你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同样打入天牢。”
说完,又冲着在场的所有人,说:“把他们看好了,不许出任何事。”
林清漾回房后就被小安王命令躺着休息。
可是刚刚皇上说的那些话,林清漾在心里反复想了许久。
那些人的争斗不见分晓,可是他们故意弄死了薛姨娘的儿子,深宅里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幼子何罪之有?
林清漾不禁觉得胆战心惊,这些人不但没有王法,还草菅人命,还有什么不敢做?太可恨了!
安王看着林清漾发白的小脸依旧担心。
她刚刚站了许久,那之前又演了一出大戏,小安王怕林清漾身子吃不消。
如今小安王的眼里都是林清漾,生怕出一些问题。
小安王知道林清漾担心的是什么,于是出声安慰。
“你放心,皇帝自会给一个公道。”
林清漾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我知道。”
其实小安王和林清漾的心里并不十分肯定所谓的公道,只是彼此都不说,至少这种所谓的公道,可能成为支撑内心的信念。
太子和顺王造反的事情被压下来,但是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被压的干干净净?
顺王造反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这种抄家灭族的行为,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况且相对于太子来说,顺王没有“性命之忧”不得不造反,那么他的造反就是有计划,又准备的。
皇帝和一众朝臣也自然知道,如今需要忌惮的不是监狱里的人,而是外面远在封地,不动如山的老顺王。
皇帝回宫后,直奔着皇后的寝宫去找了皇后。
面对如今不负“威严”的皇后,皇帝没有什么意外,他似乎了解、厌恶极了皇后,似乎那个人做什么都不会被影响。
皇帝“慢条斯理”“心平气和”的把太子的行径告诉了皇后。
皇后闻言,双眼一闭,双拳紧握,她知道大势已去。
稍稍缓了一会,开始悲伤的落泪。
皇后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抓着皇帝的衣角,直视他,问他:“那日你让皇儿来我宫中究竟何意?”
皇帝使劲挥着胳膊,把衣袖从皇后的手里抽出来,然后那只手放在身后。
“皇后许久没见皇儿,我让她来见你竟然有错?”
说完,皇帝眼神凌冽的看着皇后。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看着,谁也不认输,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又比皇后高出一头,气势上更强。
皇后突然悲伤的嚎啕大哭,往后退了几步,指着皇帝骂他阴险。
“是你故意陷害太子。”
皇帝看着皇后,眼中的厌恶已经不加掩饰,只冷冷的对她说:“若是他没有造反之心,何来造反之举?今日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你们母子本就不配,奈何肖想太多,终究是会翻船的。”
皇后冷漠的看着皇帝道:“说我们不配,难道你就配吗?你做的那些事情。以为天下人不知道吗?”
说完,开始大笑,这笑声十分渗人。
皇帝转身给了他一记眼刀,说:“我为何做那些事情?别人不知,你还不知。”
皇帝此时的表情也不好看,有痛苦、厌恶,不甘、决绝
皇后恶狠狠的看着皇帝,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说:“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的蛊毒早就解了,你一直蒙骗我,怎么连自己都骗了?你杀的那些人,是因为自己中毒吗?有些人你早就想杀,奈何没有找到理由和方法,你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安慰,然后把罪责推卸到其他人或事上,你就是个没有责任,没有担当的伪君子。”
皇后的话语,充满着讥讽挖苦。
“你只是怕良心过不去,才借着我下蛊之名。你装疯卖傻,时好时坏天下名医寻尽,不过是让人知道你病了,不是故意杀那些人的。不过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最清楚,你也就骗骗愚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