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离开了。
看到达达利亚离开时,李漠尘不由得流露出释然的笑容。
毕竟无论是讨论什么事情,身边跟着一个愚人众执行官总是挺碍事的。
“漠尘,你真的打算和他一起去参加‘送仙典仪’吗?”
等到达达利亚离开后,神鹤脸上显露出不解的表情。
起初他们是来找李漠尘问责的,可说着说着就偏离了主题。
尽管当他们真正见到钟离时,神鹤并不认为他是杀害岩王帝君的凶手。
毕竟钟离的身份扑朔迷离,但是他似乎与帝君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从这一点来看,钟离不太可能是凶手。
当然,这只是神鹤凭直觉得出的结论,并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
因此,神鹤对钟离并没有多少信任,反而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背后策划着什么。
“虽然我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这‘送仙典仪’应该是必须要举办的吧?”
然而,李漠尘并未过多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回头朝神鹤微笑着说。
“这个……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俩去就行了,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插手。”
神鹤瞥了一眼钟离,眼中仍然充满了疑虑。
“鹤姐,你是说……”
“送仙典仪确实必须进行,但我们两个人就能完成,不需要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掺和进来。”
在神鹤看来,既然这是一个关于仙人的仪式,那就应该由身为仙人的自己来主持。
你钟离究竟是哪根葱,有什么资格为岩王帝君送行?
“这位姑娘,如果你能够妥善处理好‘送仙典仪’的事情,的确也不一定非得要我的帮助。”
钟离听罢也点头回应,但他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显然,他并不相信神鹤有能力办好“送仙典仪”。
“哼,你看不起我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知道‘送仙典仪’的具体步骤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
嗯,“送仙典仪”的步骤是什么呢?
突然间,神鹤那咄咄逼人的言语戛然而止。
上一次举行“送仙典仪”已是两千年前的事了,那次是为了送走“移霄导天真君”。而那次的典仪全程都是由帝君亲自负责,神鹤基本上就是在边上做个闲杂人等。
所以当提到“送仙典仪”的具体步骤时,神鹤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
毕竟神鹤并非那种对各种礼仪讲究得很清楚的人,她只对机关术和恋爱小说感兴趣。
“罢了,筹备仪式的第一步是需要找到一种优质的石头,具体是哪种石头呢?”
看着神鹤窘迫的样子,钟离好心地提醒道。
“石头?哦!我想起来了!”
“没错,就是夜……”
“最上等的‘白铁矿’!”
“是‘夜泊石’……为何给仙人送行需要用到白铁矿?是要打铁演奏乐曲吗?”
“不对,不是白铁矿。我还以为是呢。”
发现自己回答错误的神鹤尴尬地转过头,不知该如何接话。
“咳咳,第二个仪式步骤是需要一种由‘霓裳花’制成的物品,那物品是什么呢?”
“霓裳花?”
“对,这物品的第一个字是‘香’,所以会散发香气。”
“啊!我想起来了!是‘肥皂’对吧!”
“是‘香膏’!举行送仙典仪怎么会用到肥皂!难道你们是打算给帝君的遗体洗澡吗!”
听见神鹤竟然说出了“肥皂”这个词,钟离表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内心已经气得几乎想要逃跑,甚至差一点就把“给我的遗体洗澡”这句话脱口而出。
有没有搞错?留云借风真君,你就这水平还好意思说要主持“送仙典仪”?
虽然钟离知道这位老朋友一贯不在意繁琐的礼节之事,但当他发现这位千年死宅真的打算用“白铁矿”和“肥皂”为自己送行时,他仍感到想要将她绑起来扔回“奥藏山”的冲动。
经历了这两个问题之后,就连一旁的李漠尘也看出神鹤对“送仙典仪”一窍不通。
这位宅女或许擅长摆弄机关术,但主持如此神圣的“送仙典仪”显然是不适合她的。
如果真的让这位留云借风真君来主持典仪,结果想必会相当滑稽。
一想到帝君的遗体身上涂满肥皂,头顶顶着白铁矿的画面,李漠尘便忍不住想笑。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找胡桃帮忙,召集一帮人敲锣打鼓把帝君送走算了。
反正最后都会变成笑话,不如做得更加热闹些。
比如找辛焱在帝君遗体上方开一场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