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误会了凝光,以为她特别抗拒失败。
实际上,凝光并不排斥失败,只是不愿无谓地失去。
换个角度说,如果在商业谈判中,通过让步能得到更大的利益,那么短暂的失利在凝光看来,比胜利更具价值。
于是,当凝光的策略一变,北斗立刻感到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战略布局瞬间被瓦解了?
不知不觉,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已如同繁星般凝聚,成为凝光手中的利器,无情地攻击北斗的商业帝国。
一轮猛烈的冲击之后,原本坚固的防线土崩瓦解。
这场波涛汹涌的棋局,在十分钟之后,以凝光的胜利画上了句号。
毋庸置疑,胜者是曾两次败北的“掩月天权”。
“太狡猾了……凝光,你太狡猾了。”
北斗盯着宣判自己失败的棋局,那股豪迈的气概也随之消退。
尽管北斗的棋艺略逊于凝光,但总是能凭借气势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是北斗的信念,也是璃月港所有人共有的共识。
众所周知,凝光只在棋盘上输给过北斗,这一点她自己也从不避讳。
然而,直到这第三次对弈结束后,北斗才恍然大悟其中的奥秘。
原来并非凝光棋艺不及北斗,而是她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策略。
前两次让北斗赢,没问题,因为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在决定北斗是否加入“千岩团”的重大问题上,凝光开始收网了。
全力以赴的话,凝光能否稳胜北斗?其实也未可知。
毕竟北斗的棋风就如同她本人,气势逼人,恰巧对善于筹谋的凝光形成天然的克制。
然而,前两次的顺利胜利,让北斗误读了凝光的实力,从而掉以轻心。
所以,在棋局后期,当凝光回归真正的棋路,便迅速击败了这位商业巨擘。
换句话说,凝光以前两次的失败,为这次的绝对胜利铺垫。
而之前的两局棋,分别发生在三年前和一年前。
从这个角度看,凝光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布局对付北斗,而她却全然不知……
“别这么说,你因战胜我而在商界名声大噪,我们算是互惠互利。”
“哼,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得回去处理公司事务,真烦人。”
北斗叹了口气,黯然离开了群玉阁。
再见李漠尘,这位商业领袖也只是无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显然心情低落。
“看起来挺可怜的,让北斗离开她的公司似乎太过分了。”
坐在凝光身旁,李漠尘无奈地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要凑齐炎武祭的十一位选手,我也不必这样招揽人才。”
凝光忍不住拍了拍李漠尘的手臂,一副娇蛮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她,很难想象这位职场女强人和刚才那个棋局中的智者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最近凝光每次看到李漠尘,都觉得他更有魅力了。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像是男孩成长为男人,青少年变成了青年,一下子成熟起来。
当然,凝光不知道这是因为神鹤的《驯夫宝典》让她送上门导致的。
但总之,这样的李漠尘让凝光更加倾心,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份明显的欣赏。
“炎武祭啊……凝光姐,你真的支持我们和至冬国正面竞争吗?”
提及炎武祭这个重大的决定,李漠尘不由得问道。
两个国家站在擂台上,进行十一对十一的较量,而且代价极其沉重。
无疑,这是一桩大事,一件世界级的大事。
“还好,相比全面开战可能带来的风险,炎武祭的风险相对较低。”
对于李漠尘为何需要邪眼制造技术,凝光大致了解。
她也知道,想让愚人众交出这项技术是完全不可能的。
要么直接拉开架势开战,要么选择小规模的擂台赛解决问题。
在凝光看来,擂台赛的影响更小,就算有伤亡也会少很多。
但这样一来,派出的十一位精英必须精心准备。
“‘千岩团’的九位队长都是人类,那么这九人都可以参赛。”
“九位队长?不是只有八个吗?还有谁?”
凝光、刻晴、迪卢克、北斗、雷泽、菲谢尔、行秋、重云……好像只有八个人?
“还有一位是我刚谈好的,你也认识,就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
“胡桃啊,的确,她也有很好的潜力。”
李漠尘立刻想起与胡桃并肩战斗的场景。
这小姑娘战斗起来又狂又不鸣则已,小小年纪已看淡生死,是个极具潜力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