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希衍那双猩红的眼睛,阮媚终于感受到了惧意。
“我当初把钱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再说我拿她的钱成立公司,也是为了帮你夺回沈氏!”
“你怎么可以疯到,连这笔账,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阮媚撕心裂肺,呐喊着不甘心。
可眼前的人却用刀堵住她的嘴。
“我不要,你就可以私吞吗?!”
他还以为,她把钱还了回去,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要脸!
“既然私吞了,就该承受报应!”
说着,男人手里的刀,就往她的脸颊上面,狠狠划下去……
“啊!”
阮媚尖叫一声。
“我还给你!”
“别毁我的脸!”
实际上,她已经没有活路,却仍旧在意自己的脸。
脸,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没了脸,就没了尊严。
她拼命维护,拼命吼叫着,要把钱还给他们。
用刀慢条斯理切割着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一刀,换五个亿,够了。”
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在说,我有的是钱,五个亿算什么?
鲜红的血,从额角到下巴,沿着被刀划开的缝隙,滚落。
阮媚疼到几乎晕厥,沈希衍却不让她死得这么轻松,修长大手一挥。
“来人。”
“把她的肚子缝上。”
让她也感受感受当年南浅被生取之后,又被缝合上肚皮的滋味。
“不要!”
“不要啊……”
阮媚拼命嘶吼、拼命叫着救命。
然而,漫山遍野,无一人应答。
就连浅野太郎也在保镖捂嘴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把阮媚肚子切开又缝合上。
阮媚痛到晕了过去,纪明修又拿来特制药一针扎在她的臂膀上。
她想死都死不了,没多久,又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惊恐到了极致。
“别……”
“别过来……”
她瑟缩着往后退,却被身后保镖挡住去路,只能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沈希衍,你为了个女人,这样对我,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面对她的咒骂,矗立在原地的男人,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只冷眼旁观着。
“除了这些,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他要悉数知道,再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报复回去,否则这口气怎么出?!
阮媚受到这样的罪,哪里还敢说出自己做过的事。
低着鲜血淋漓的脑袋,一声不吭。
她想糊弄过去,男人却不许。
厚重皮鞋踩在草地上,步步逼近。
那鞋底触碰树枝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使者来勾她的魂。
吓得阮媚跟恶鬼一样,不停匍匐前进,却无论怎么爬也爬不出来索命的使者掌心。
很快,她的脚,被那只昂贵的皮鞋,狠狠踩住,钻心蚀骨的疼痛,从脚底板袭来……
“疼……”
她尖叫着喊疼,沈希衍却居高临下,冷眼凝视着疼到蜷缩成一团的人。
“你最好如实交代。”
“否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
他要她生不如死,她就一定会循环往复的,重复死亡过程,却又死而不得。
阮媚知道他的手段,向来如此狠辣,不敢再去言之凿凿,为自己强行狡辩。
但,若是让他知道,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那按照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腕,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阮媚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就低垂着脑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除了这些,就是杀死阿景,害死她女儿了……”
虽然这两件事,足够让她去死,但至少这样会死得痛快点,而不是被硬生生折磨致死。
“其他就没有了……”
她说没有了,实际哪一件事不是她做的呢?
六年前,下完药,被南浅鸠占鹊巢,她就开始挑拨离间。
比如,南浅跟男同事正常沟通工作,却被沈希衍远远看见。
她就会趁他吃醋之际,明里暗里告诉沈希衍,南浅跟那个男同事进过酒店。
其实不过是出差住同一个酒店,却在她毫无破绽的言语之下,被传言成滥交。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她利用得淋漓尽致,沈希衍也就渐渐以为南浅水性杨花。
后来慕寒洲的出现,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不用她太过于出面,沈希衍跟南浅都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