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也能明白一个道理——权势逼人,无可奈何。
“那就这么算了?”
好不容易精心算计、谋划数年,又舍弃爱情、夺回来的东西,难道就这么拱手让回去?
慕寒洲繁杂的眼睫,低垂下来,凝着指尖忽明忽灭的香烟,瞧了片刻后,缓慢开口。
“没办法,来不及了。”
已有项目的资金流,全部拿去填补债务窟窿,现有项目被卡,合作方撤退,华盛内部人去楼空,已然是败局之姿。
除非有人不计一切代价,带着资金、带着项目,强势入驻华盛,否则华盛不可能有起死回生的迹象。
在这样既定局势下,慕寒洲不做任何挣扎,不是他无用,而是有用,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祁振东自顾不暇,不愿帮他,周斯年的资金,只够撑几天,其他合作方,捧高踩低,早已眼巴巴去投靠沈希衍。
他现在算什么?
丧家之犬。
谁会帮他?
见他被沈希衍压得死死的,周斯年满腔急躁,也跟着他,逐渐平复下来。
说句实话,在商战方面,慕寒洲的确不是沈希衍的对手,这才几天,就被对方打到束手无措。
好比几年前,慕氏一直压着沈氏打,沈希衍毕业一接手,短短三年,慕氏无法出头,甚至只用一个月,就收购了慕氏。
在这样绝对实力面前,慕寒洲被压制也是无可厚非,就连周斯年自己,也比不过沈希衍,也就不多劝了。
“既然你认了,那就把婚离了,别让黎初跟着你一起承担巨额债务。”
人家女儿、弟弟,还在医院里治病,都需要钱,要是再背上这么重的债务,还能活下去?
慕寒洲闻言,清淡的眸子,隐隐浮现一抹冷嗤,这抹冷嗤、晕染在眉目如画的脸上,显得有几分阴沉。
“按照他的手腕,今天中午前,华盛就会被逼退市,但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就是在等我离婚。”
沈希衍想要的,不仅是夺回沈氏,还有南浅,正因为知道对方想让他人财两空,慕寒洲这才迟迟没有动静。
“你知道的,黎初是我的命,我不可能把她让给沈希衍。”
至少现在不能,可沈希衍却逼他现在就把人让出去,慕寒洲如何不气,又如何不恨?!
“那你斗不过他,又不想把人让出去,你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耗着,沈希衍会给你时间耗下去吗?”
顶多一周,华盛就会挺不住,在这一周之内,要是不把财产转移出去,那就直接一无所有、倾家荡产,何必呢?
慕寒洲捏着香烟的手指,像是捏住沈希衍的脖颈,竟然发了狠的,一把折断。
“斯年,你在国外的人,能弄死他吗?”
他死之前,拉沈希衍垫背,也算死得其所了,否则只有他一个人死了,他们一家三口,却团聚在一起,该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