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
“你在哪?!”
主卧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慕寒洲急得双目赤红,直到推开露台的门,看到窝在躺椅里的女人,他才松口气。
“初初,你没听到我叫你吗?”
南浅抬眸扫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仍旧抱着手机,盯着上面的新闻报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看着视频里的人。
沈希衍的能力,早在同他共事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如今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南浅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这样优秀的男人,若是在感情上面防备一点,那么她永远伤害不到他。
可正因为,他的感情,足够纯粹,她才会念念不忘,才会在失去后,越来越爱他……
走到她面前的慕寒洲,见她在看沈希衍回国的视频,清冽的眸色,倏然暗沉下来。
“在机场,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他了?”
南浅落下卷翘的眼睫,盖住眼底的黯然失神后,收起手机,放到一旁。
“你想说什么?”
这两年来,南浅一直在冷暴力,慕寒洲隐忍够了,此刻不想再忍,便弯下腰,双手撑在躺椅两旁,将她圈在身下。
“黎初,知道他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开心?”
被禁锢住的南浅,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渐渐勾起唇,嘲讽一笑。
“你该庆幸,他还活着,否则你的罪孽,下地狱,都洗不清。”
她避开回答,代表心虚,慕寒洲知道,沈希衍还活着,她必然开心到极致,可这对于慕寒洲来说,却是一种伤害。
他握着扶手,高大优雅的身形,再次往下压了几分,以至于高挺鼻梁都快要落到她的脸上。
南浅不适应他的靠近,迅速侧过脸颊,慕寒洲却擒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
“黎初,我等了你两年,你仍旧没有忘记他,现在他回来了,我怕你的心很难再回到我的身上,所以……”
他低下似墨眉眼,用深沉缱绻的眸子,盯着她的唇瓣,在她耳边,暗哑出声。
“今晚,我要你。”
如果沈希衍没有回来,他愿意花一辈子时间去等待,但现在这份等待已经毫无意义。
他得要了她,占据她的身子,让她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否则他很难静下心来,去跟沈希衍斗。
也是直到这一刻,慕寒洲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南浅,哪怕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也绝不能让她离开。
男人眼底的隐忍,因为沈希衍带来的危机感,而逐渐浮现一抹浓烈占有欲。
这股占有欲迫使他,近乎疯狂的,张开薄唇,覆盖在南浅的红唇之上。
被他吻上那一刻,南浅犹如惊弓之鸟,拼了命的,推开他的身子,双手却被男人抓住。
他只用一只手,就将南浅的双手,反剪到胸前,而后不给反击之力,直接将她压进躺椅里。
慕寒洲发了疯的,想要占有她,便连她的挣扎也不顾,用宽厚有力的大掌,去撕扯她的衣服上。
当衣服从肩膀滑落下来之际,使出全身力气反抗的南浅,忽然不动了,只是抬着双暗红的眼睛,望着慕寒洲流泪。
看到那些泪水,像脱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掉落下来的时候,慕寒洲的心脏,骤然一痛。
“就这么不愿意吗?”
她从前那么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到围在他的身边,连偷碰一下他的手,她都是高兴的,为什么现在这么排斥他了?
慕寒洲很难过,很想不管不顾就这样要了她,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她。
他像是落败的凤凰,以极其委屈无奈的姿态,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红着眼睛,问她
“黎初,你会离开我,跟他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沈希衍回国的新闻,他忽然有点怕了,怕南浅会被沈希衍夺走,也怕南浅心甘情愿跟着沈希衍走。
黯然淌着泪的南浅,见他放过了自己,始终紧绷的神经,在顷刻间放松下来,又在缓过劲来后,冷着脸,反问慕寒洲。
“那你会放我走吗?”
慕寒洲摇了摇头。
“不会。”
死也不会。
她生,他生。
她死,他死。
他慕寒洲这一生都要跟她在一起。
一辈子,生不离,魂不散,永远纠葛。
看到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强势占有欲,南浅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脑袋,逃不脱,挣不开,沉闷到喘不过气。
身子骨已然不好了的女人,在垂眸沉寂数十秒后,缓缓勾起惨白的唇角,自嘲一笑。
“慕寒洲,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棋子,一颗物尽其用,将他打得落花流水的棋子,他还会要吗?”
对啊。
就算她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