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不知商时鸢与苏温颜说了什么,全都好奇地盯着,余瑶心中有些不满,她还想看商时鸢跟苏温颜打起来呢,怎么两人这就平息了?
正想着,商云柔带着人进来,她与商时鸢不在一个学堂,但她却常常来这里找商时鸢,恨不得长在商时鸢身边。
“姐姐!”商云柔进来后便一脸欣喜地走向商时鸢,“你能来书院真是太好了。”
面对商云柔欢快的语调,商时鸢理都不理,她自顾自坐到蒲团上,将表哥送给她的桐烟徽墨拿出来,明晃晃跟琥珀道,“小心些用。”
“姐姐,这是桐烟徽墨吗?”商云柔想到秋月暗中跟她传的消息,一双眼紧紧盯着那块墨,“桐烟徽墨这样好的东西,姐姐是从哪里得来的?”
商时鸢继续不理会商云柔。
商云柔眼馋的紧,她看商时鸢似乎不怎么在意,便自顾自伸出手去拿那块墨,“反正姐姐也不喜欢习字,不如就把这桐烟徽墨送给我用吧,你用寻常的墨也一样写。”
她字写的漂亮,平日习字多,这样好的墨,理应她来用。
至于商时鸢,这桐烟徽墨给她都暴殄天物了!
“啪!”
不等商云柔将墨块取走,苏温颜就捏起她手中的紫毫笔,用笔杆狠狠敲在商云柔手背上。
“这是商时鸢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这还是人家表哥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是送商时鸢的,你倒是真有脸来抢!”
苏温颜这态度看的商云柔不明就里。
她又没招惹苏温颜,苏温颜多管什么闲事?
“你这婢女竟然真的是个叛徒!这墨块上面又没写是桐烟徽墨,墨块都长一个样,商云柔怎么就知道它是桐烟徽墨?”
苏温颜怒瞪秋月一眼,亏她方才还为她主持公道,“你这个婢女伺候着你,却把你的消息全都告诉商云柔,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我说就该浸猪笼去!”
苏温颜果然没有让商时鸢失望,理清楚思绪后,如吞了炮仗一样,小嘴叭叭不停为商时鸢打抱不平。
方才商时鸢与她打的赌便是商云柔能一眼认出这块墨,因为她的婢女提前告诉过商云柔,还说这墨是她表哥亲手做的,点灯熬油才做出这么一块,并且笃定商云柔一定会抢了去。
苏温颜还不信,觉得商云柔一向温婉大方,怎会做出这种事。
如今她先入为主知道这墨块是齐言玉辛苦所做,只为送商时鸢,便会下意识站在商时鸢的角度想。
所以商云柔一要墨块,她就想到她家中那个伪善的庶姐,装委屈装大度,让她被爹爹罚过很多次!
此刻,苏温颜觉得自己与商时鸢简直同命相连。
“秋月,你明知京城中人觉得我主动退婚是在以退为进,你还故作为我解释让众人嘲笑我更甚,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不曾想你竟然安着这样的心!”
“今日我在此说清,这次退婚,我没有半点以退为进的想法,只想成全太子跟妹妹!”
秋月吓得脸色煞白,她只是如往常一样,在关键时候说句话,怎么今日商时鸢脑子就这么清楚,一下子看穿她的真实目的了?
“咦……!你这婢女心思真是歹毒!我方才还以为她是好心,没想到她竟打得是这种主意!黑心肝的东西,浸猪笼浸猪笼!”
“多谢苏小姐主持正义,这种人万万不能留在身边,既然她甘愿为妹妹做事,往后就去妹妹院中吧。”
苏温颜一怔,旋即惊讶看商时鸢,“这就没了?她背叛你!”
商时鸢落寞垂泪,“毕竟是妹妹想要的人,我总不能下手太狠,到时候爹爹和兄长们又要怪罪我刁蛮跋扈了。”
苏温颜一把握紧商时鸢的手,“商时鸢,你真善良。”
“你家里的事我管不着,往后在书院,谁敢欺负你,我打断她的腿!”
苏温颜说这话时,凶神恶煞瞪了余瑶一眼,余瑶身子一哆嗦,她连忙走到商时鸢身后去。
“姐姐,我问秋月关于你的事,是真的想与你交好,你误会我了。”
商云柔抬袖,似是又要落泪。
“那桐烟徽墨是表哥送的,表哥只送了你没送我,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以为从小到大这种好东西姐姐用的多了,便不值得稀奇,所以才自作主张,都怪我没提前问姐姐的意思……”
“柔儿说的不错,商大小姐那一手字堪比狗爬,再好的墨到你手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柔儿用,你们平日苛待柔儿也就罢了,如今一块墨都不愿意给她,真是偏心!”
在余瑶跟商云柔嘴中,不占理也能委屈地占理。
可惜如今的商时鸢不吃这一套,她冷笑一声,轻蔑扫一眼余瑶,“我的字再难看,这块墨也是表哥亲手做来送给我的,难道就因为我字丑,就不配用这样好的墨?难道就因为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们读书不好,就不配来盛庭书院听夫子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