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膳用的多,让琥珀随我一起出去消消食也不行?还是说这瑶光院已经是你秋月来做主,下人们都得听你差遣,我这个主子说话都没用?!”
商时鸢语气已染上薄怒。
秋月连忙反应过来,“奴婢,奴婢没这个意思!”
“那你凭什么教训琥珀?你与琥珀都是我的贴身婢女,地位相同,你在她面前摆什么谱?”
商时鸢说着,她骄纵抬起下颌,一贯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本小姐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种以下犯上的东西,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就把瑶光院花圃里的野草全都拔掉去!”
秋月脸微白,“小姐,奴婢……”
“现在就去!天亮之前不拔完,你就滚出瑶光院,瑶光院不需要你这种没用的废物。”
秋月彻底慌了,知道商时鸢这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秋月跑到花圃内,弯下腰,借着月光开始拔草。
琥珀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一眼不远处的秋月。
这次自己一点事没有,找茬的秋月却被主子教训。
原来主子说要护着她,竟是真的!
一时间,琥珀满腔都激荡着感恩和欣喜,往后她定要好好伺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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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商时鸢醒的迟。
起来时,商云柔已经在她院中。
得知她醒,商云柔闯入内室来,“姐姐,你让秋月在花圃内拔了一晚上的草?”
“她可是你身边的一等丫鬟,你怎么能让她去做这些粗使婆子们做的事?这不是当着下人的面羞辱她吗?”
商时鸢本就刚醒,她若没睡好,醒来时一贯有些小性子。
如今商云柔还闯入她的内室,阻拦她罚一个背主的奴才,当真是令人生厌……
商时鸢抬手抓起床头摆放的空茶壶,朝着商云柔砸去,“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茶壶砸在商云柔的手臂上,她顿时尖叫一声,“啊!”
“好疼!”
商云柔的手臂,肉眼可见红肿起来,她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商时鸢掀开纱帘,她眼底燃烧怒意,“我如何对你了?妹妹都入侯府一年了,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若不是秋月先招惹我,我会罚她?倒是妹妹稀奇的很,不关心我这个姐姐,倒觉得我教训下人的手段不对,既然姐姐这样看重秋月,将秋月带去你院中伺候吧。”
商云柔的眼泪顿时止住了。
“我只是怕姐姐这样严惩身边下人被人诟病。”她一副体贴善良的模样,为商时鸢操碎了心。
商时鸢火气依旧没歇。
但商云柔看她依旧是这副刁蛮跋扈的模样,心里倒是放心了些,如今看来商时鸢还是没变,肯定是秋月那个蠢货犯了她忌讳,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先是春花然后是秋月……
“姐姐,你快些起来吧,今日咱们还得去书院呢。”
商时鸢可不相信商云柔会这么好,冒着迟了后被夫子骂的可能,在这里等她一起去书院。
不过就是为了看她笑话,如今退婚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说商时鸢是以退为进,太子殿下越发厌恶她,都等着看她被太子羞辱讥讽。
大盛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文坛薄弱,因此兴科举,兴词赋。
仅京城内书院便有二十多座,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会小小年纪就找夫子开蒙。
这些书院之中,唯独盛庭书院最负盛名,书院内的学子非富即贵。
甚至连皇室中的几位皇子公主,都在盛庭书院读书。
而高门之中为培养女儿,更为择一门好的夫婿,更是小小年纪便将女儿送入书院。
商时鸢五岁入学,至今已在盛庭书院读了九年,距离结业只剩最后一个月。
“我伤口还未恢复好,不去。”
商时鸢根本不理会商云柔的话,扭头进了屋躺床上继续休息。
商云柔皱眉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头愤愤,不甘地捏紧拳头走了。
等走到院中,看着双手磨出血泡的秋月,商云柔眼神警告,“以后做事谨慎些,再被抓到把柄我绝不会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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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云柔走后,沈醉之便带着人来了商时鸢的院中。
“阿鸢,起了吗?”
沈醉之温柔的嗓音从院外响起,商时鸢顿时起身。
“娘亲!”
“得知你受伤,你外祖一家很是担心,你表哥今日入京,给你带了你最想要的桐烟徽墨。”
听到桐烟徽墨,商时鸢的眼睛都亮了,“桐烟徽墨?!”
“不错,你表哥在正堂等着你呢,快收拾收拾去见他吧。”
“好!”
琥珀珍珠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