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带着魂不守舍的程秋水回了裁缝铺。
宋巧儿已经换上了常服,手里小布包里叠放着吊带短裙套装,正等在小院中。
不过其中没有短裙,它被宋巧儿洗了,正挂在晾衣绳上。
正午的太阳很快就能将它晒干。
看着从天而降的齐成和母亲,宋巧儿神色变得颇为复杂。
方才齐成和程秋水在房间里探讨“细节”时,宋巧儿就已经听到了不对劲。
她已经十九岁了,于此世而言,已经算是“剩女”,又怎么能不知道那两人在干什么。
宋巧儿很疑惑为什么母亲见齐成第一面,就能和他如此亲密,她开始怀疑齐成下的这个订单是否存在猫腻。
借着这个想法,她蹑手蹑脚地挪到了中厅,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着母亲和齐成间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的声音,让她腿脚发软。
她从未听过母亲发出那种快乐到要死去的声音。
高音迭起,一峰高过一峰,就好像让声音消失一瞬她就会死掉一样。
宋巧儿觉得很震撼,这些年来母亲一直是个严厉的人,不仅管教她相当严格,对于外人,尤其是不怀好意的客人,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凶厉。
她慵懒时像猫,发怒时像虎。
宋巧儿对母亲一直保留有敬畏之心,对她的决定和吩咐言听计从。
所以即便母亲让她试穿她所无法接受的暴露衣服时,她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默默遵从了。
然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一瞬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母亲。
她竟然也可以这么快乐,这么放纵,这么对别人极尽讨好。
宋巧儿扶住木椅靠背,隔墙偷听着,试图找出母亲这样做的背后逻辑。
然而整整一个时辰,她能够听到的只有感受到的只有“快乐”。
她确信母亲此刻是开心的。
宋巧儿有些站不住了,直到母亲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她颤抖着跌坐在了椅子上。
然而,声音结束得太仓促、太猛烈,这种戛然而止让宋巧儿有些担忧母亲的身体。
她该不会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吧?
或者,这样长时间剧烈运动,会不会死掉?
宋巧儿听到隔壁久未传出动静,心里愈发担忧,她正要去敲门询问时,里面终于传出了交谈声。
她也因此得知了母亲欠下了三千两债务。
宋巧儿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间,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几个月母亲大部分时间是颓废的,尽管她想过很多法子哄她开心,但是母亲压根提不起兴趣。
她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却不敢去问。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母亲这些天背负着何等压力。
同时她心里也有些后怕,如果齐成没有出现呢,她会被母亲以保护之名,送到一个大户人家里当妻妾吗?
宋巧儿心思很乱,她想埋怨母亲但又不耻于开口,想还她养育的恩情却也害怕那种牺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过好在现在这件事结束了,多金的齐公子答应了母亲的摇尾乞怜,她也可以继续这样活下去了。
有钱真好。
如果有钱,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宋巧儿瘫在床上,眼神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臀腿处湿漉漉的。
宋巧儿惊慌地跳起,伸手触摸,却发现自己的大腿上已经水迹斑斑,连同那件要交付给齐成的裙子都被沾湿了。
怎么回事?
她已经顾不上思考母亲的事情了,齐成不仅是她的贵客,还刚刚答应了母亲的请求,若是这时候惹他不高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宋巧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小心脱下裙子,万幸,只是被水沾湿,并没有沾染其它脏污。
晒一下就好了。
她松了口气,然而一个疑问浮出脑海。
她明明没有接触到水,裙子为什么湿了呢?
宋巧儿虽然不解,但是心底多了一个推测。
她精神聚焦到眼前事上,才终于觉察到自己早已泥泞不堪。
或许,这与来月事一样,是正常的情况,但是这份“正常”却让宋巧儿无比惶恐。
若是让齐成发现自己弄脏了他定制的衣服,他一定会生气的。
毕竟这是历经三天才做出来的成品。
更重要的是,刚才听齐成说好像还是要送给一个即将离开的朋友,这种情况下,即便她想赶工重做,也来不及了。
宋巧儿心慌意乱,匆忙拿着衣服去阳光下,然而裙子上滑腻的手感让她不敢去赌。
万一晒干了之后有印记呢?
宋巧儿跺了跺脚,最终还是将它小心地洗干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