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不敢说话,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
明明这么久过去了,她也该放下了不是吗?
况且他都要娶妻了。
只不过她之前一直存着一种念想,有一天梁言年会来把她接回去的,他也不嫌弃她,对她就像以前一样。
至于为什么,鹿眠没有怀疑谢图南没有骗她,那是因为她知道,他不屑。
&34;好了,别哭了,你爹娘弟弟还好好活着呢!哭什么哭。&34;
谢图南居然一反以前的冷漠态度带着温柔地安慰她。
听到她安慰,鹿眠也不知怎的,更想哭了。
或许是他今天太温柔了,鹿眠一把扑倒他怀里,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掉,不一会就把谢图南的寝衣弄湿了。
谢图南: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
&34;好了,既然他娶妻,那我娶你好不好?&34;
谢图南把她的头从自己怀里刨出来,用手指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鹿眠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呆愣地看着谢图南。
&34;傻子,有什么可惊讶的,我是不会让乐洲成为庶子的。&34;
真的只是为了乐洲吗?
鹿眠回想起她在谢府以来的日子,其实他对她真的蛮好的,除了喜欢冷脸外。
&34;你父母会同意吗?&34;
鹿眠想了好大一天,也只憋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34;嗯。&34;
鹿眠心情又好了起来,刚知道自己家人还好好的,既然梁言年娶妻了,那她也不用再有什么心里负担和一些虚无缥缈的期望了。
以后也不用担心主母苛责,乐哥被欺负,简直太好不过了。
鹿眠凑到谢图南的脸上亲了一口,才反应过来。
糟糕,得意过头了。
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34;呵呵,还不累吗?&34;
谢图南在她耳边暧昧地说,热气打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又被他推倒在床上,手也伸到刚换好的寝衣里摸索。
在他手下,鹿眠没一会就瘫软下来,像泥一样,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蜡烛在一边啪啦啪啦地燃烧,墙壁上,两个身影不断地缠绵。
﹉﹉﹉
京城
谢府,映雪阁
&34;南哥儿的信到了?&34;一个美丽的贵夫人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道。
&34;到了,夫人。&34;
贵妇人脸上恬淡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信封
&34;啪。&34;
信被失态地扔到一旁的桌上。
&34;都下去,奶娘你留下。&34;
等人都下去了,王岁悠脸上的才露出震怒的神情。
&34;奶娘你看看,南哥儿他说什么,真是气死我了。&34;把信递过去,又接着说
&34;我和他祖母早早的就为他张罗选妻,他说他要先建功立业,他不要。
如今都是学会了无媒苟合,孩子都弄出来了。若是如此就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庶子,生了也就生了。
可他居然和我说,他要娶那个女人。好人家的女儿会孩子都生了,才想起成婚吗?
我们谢家百年清名如今怕是要被这个孽子毁于一旦了。&34;
平日里最是端庄的妇人,如今被气的说话都有些颤抖。
&34;夫人,你先别气。&34;
王张氏把她扶到软榻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才说。
&34;少爷直到孩子出生了才传消息回来,其中的用意夫人也清楚,无非是要保下那母子两人。
夫人想想,这么多年来,少爷可还为谁花过这么多心思?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少爷一看就是铁了心地要娶那女子,说是为了孩子,但孩子谁不能生呢?
该比您急的人多了去了,你何必又要为这无法改变的事情伤了你和少爷的母子情分呢?
家世利益自有人考虑,少年既然这么和您提起,想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您不是想抱孙子,想了好多年了嘛,如今有了您倒是还不乐意了?&34;
其实这些道理王岁悠也知道,只不过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
最终,谢图南不知道和谢远山说了什么,最后家主是同意了的。
也把母子两人写上了族谱,只是谢图南没有诏令不得回京。
而两人在陈郡的大婚,谢家也只是派了几个小辈来道贺。
就这样,鹿眠成了谢图南的妻子,谢乐洲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少爷。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