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是储存粮食的地方,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时期,粮食的稳定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自然粮仓就需要定期检查维修。这天胡湘湘和大家一起用席子把粮仓顶盖住,只在屋檐那里留出一点缝隙,以便粮仓能通风,不会因为天气变暖而发生变质腐坏。等全部弄好,胡湘湘已经是满头大汗。不过好在这时候塔尔玛在下面等着了,她拿着一个大水壶,笑得可甜了,看着胡湘湘从梯子上下来,就招呼大家说:“各位,今天我义父请你们喝凉茶。”
她倒是大方,明明是自己做的事非得算在胡湘湘头上。
也罢,谁要人家叫自己一声义父呢,好处不要白不要,便是笑着接过塔尔玛倒好的凉茶。
胡湘湘喝了一口,果真沁人心脾。
接着塔尔玛又给她倒了一碗,胡湘湘又给喝完了。
等到第三碗,胡湘湘想了想,便说:“此物虽好,也不能贪多,不然待会光上茅房没法做事了。”
塔尔玛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成,我就放这里,你们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胡湘湘擦擦脸上的汗,说:“格格,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话千万不要以为是调侃。
成亲以后塔尔玛并没有成为一个贤妻良母,而是继续在两白旗服役。
鳌拜支持,公婆也没意见,两个女儿还以她为榜样。
塔尔玛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好人家,没有后顾之忧了。
塔尔玛:“义父啊,不是我不想来,主要是我们那旗多尔衮像个神经病一样,天天就操练,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一样,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我每天累死累活,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回头躺下就睡,我啊,连我那新婚夫婿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下属抱怨上司的常规操作,天杀的资本家,不对,是地主!
塔尔玛又感叹:“你说这人矛盾不矛盾,你想嫁个成功男人,他要是不成功,就没钱没房没权没势,我还真不稀得看他。可你说当他去外面挣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又会怀疑这段婚姻,到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到底是嫁给这人了,还是嫁给这冰冷的屋子了?我当初是图啥啊我。”
本来她平时就在两白旗,晚上很晚才回去,最近鳌拜又被派去明朝那边捉生。婚是结了,可是聚少离多,塔尔玛十分苦恼。
胡湘湘哭笑不得:“当他真的什么也不是的时候,你又得哭了。”
塔尔玛:“说得也是,当我无病呻吟吧。现在这也挺好,至少我能在军队实现我的价值,忙起来就不用想这些。而那些只能待在家里的女人呢,怕是要不好受了。”
胡湘湘:“你少担心人家,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你说说没事去挤兑咱们女同胞做什么,应该要站在统一战线上呀。
塔尔玛:“我们过些天又要出征了吗?”
胡湘湘点头:“是。”
塔尔玛:“又是去打察哈尔?”
胡湘湘:“嗯。”
塔尔玛:“唉,这就难怪了,多尔衮这么日以继夜的操练。不过啊,如果我猜得没错,打完这次以后就不用再去打了,因为察哈尔的那个汗,就要没了。”
她说着,旁边的几个人就走了过来,估计是听到她说的话开始好奇起来。
先是一人问:“格格,真的假的?林丹汗真的死了?”
第二人:“格格,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塔尔玛一听这悄悄话都被广而告之了,连忙去补救,她说:“我说你们呐,这耳朵是用来听这个的吗?要是大汗和其他旗主贝勒这么说话你们也敢这么听吗?真是岂有此理!”她先发制人,一把子拿捏住了他们。
其他人连连摇头。
说完还觉得不放心,她又叉着腰警告道:“这蒙古察哈尔汗谁不想他死啊,我这么说很奇怪吗?你们最好不要发散思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就撸起袖子恐吓众人。
大家被吓得都闭了嘴,塔尔玛这才重新走到胡湘湘面前,她说:“我刚才说话那么小声,怎么还是被他们听到了?”
胡湘湘没有说话,而是带着她走到一个更远的地方。
等确定周围不会有人听到后,
胡湘湘:“言多必失,有什么事最好是连说都不说。”
塔尔玛:“连你也不说?”
胡湘湘:“是,连我也不能说。”
塔尔玛对着她做鬼脸:“义父,你真的很残忍!这样真的很难啊,我知道未来那么多事,藏在心里一个字也不能说。要是你愿意听愿意信也就算了,关键我说什么你都不感兴趣,这样真的好没劲。义父,我好难……”
委屈巴巴。
胡湘湘无奈,她提醒:“知道你憋得难受,不过你得好好想想,要是他们真的发现你有预知能力,你觉得你的处境对比现在是好是坏?”
塔尔玛:“那谁晓得,有可能把我当仙女来捧,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