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留在了这里,便是站在门口,和家属们一起把其他贝勒台吉大臣送走。
在看到塔尔玛的时候,胡湘湘就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当时塔尔玛眼都哭肿了,她真的是很伤心,这种无力感一遍一遍侵蚀着她的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胡湘湘知道她的情况很糟糕,便是说:“你已经尽力了,这样就很好了,不要怪自己。”
说完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塔尔玛还是没忍住哭,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丈夫死了后女人就非死不可呢?她们真的是想死吗?我不信,我不信。”
胡湘湘没有说话,由着她宣泄。
塔尔玛:“我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会殉葬。可能是觉得之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没有子嗣,丈夫生前也并没有多垂怜自己,活下去会艰难。”
胡湘湘:“不仅是这样,这位福晋和莽古尔泰贝勒的关系很紧张,说不定也导致她和家里其他人的关系也是这样。没有了依靠,让她对未来就感觉无望了。”
塔尔玛:“她的娘家似乎也给不了她什么支持。”
胡湘湘:“是的,这个时代很多女人都是因为没有其他出路,所以才选择殉葬的。”
塔尔玛:“呵呵,还有一位侍妾,怕是和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没有后台,没有靠山,所以就觉得没意思。未婚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也就是古代女人拼命想要儿子的原因。”
这话难听,但胡湘湘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塔尔玛苦笑着,回头看了看那两具冰冷的身体已经被人抬到了莽古尔泰的两侧,她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喘气都喘不过来。
胡湘湘就说:“回去休息吧。”
塔尔玛:“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
胡湘湘:“不要胡思乱想,有些事情如果我们阻止不了就不要去想,不要被外界的这些因素影响自己。”
塔尔玛用手搓搓自己的脸,她说:“嗯,我知道。”
说完就和她挥挥手,示意自己走了。
远处,多铎站在门口等着她,估计也是担心她吧。
塔尔玛看着多铎,她说:“谢谢你。”
突然的话让多铎很错愕,他说:“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如果是说刚才抱着她,那大可不必!
塔尔玛:“这么多年,都是有你们罩着我,才让我可以这么有底气的生活,你说我该不该说声谢谢?”
多铎没说话。
塔尔玛吸了口气,她说:“好了,不用担心我,既然我知道了这些,就不会辜负你们的。以后我会加油努力,靠自己去打拼一片天地。现在是我靠你们,等以后哪天,你们要是不行了,再换我来罩你们,怎么样?”
多铎听到她这么说才放心:“你啊,先把自己照顾好。”
塔尔玛:“嗯。”
这个时候多铎的福晋已经过来了,塔尔玛就说:“我走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不等多铎回答,就跑到阿布泰的马车边,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
半夜,几个守夜的大男人在一起聊莽古尔泰生前的事迹。
首先是岳托:“万历四十年,乌拉部国主布占泰背盟,不仅抢掠了我们内虎儿哈卫两次,还打算娶先汗所定的叶赫布寨贝勒之女,后来还想将先汗的侄女娥恩姐射杀,先汗闻之,便是在九月二十二日率兵攻打乌拉部。”
豪格:“这一仗是我阿玛和莽古尔泰伯父第一次随先汗出征,他们连克五城,阿玛和伯父见布占泰按兵不动,便是请求先汗允许他们领兵渡河和布占泰开战。虽然后面先汗没有同意,但伯父的虎将风范已经显现出来了。”
岳托:“天命元年,先汗建国称汗,叔父被封为和硕贝勒。天命三年参加了和明军的萨尔浒之战。天命四年,拿下叶赫。”
豪格接着说:“天命五年伯父率领一百个巴牙喇精兵追击明军,他身先士卒,追着明军一路去到沈阳城东,后又为了追击渡过了南边的浑河。这一战可谓是当时最深入的一次。后来先汗重重赏赐了叔父和他旗下的大臣,那时候应该是正蓝旗最风光的几年。”
他俩倒是聊得火热,一旁的老大万礼达和老五额弼纶一直低着头,至于多尔衮,始终没有加入这个话题的打算。
岳托:“天命六年,叔父又为我军在辽沈地区的战役里做出了巨大贡献。”
豪格:“辽沈战役结束后,伯父又在先汗的带领下在天命七年成功占领广宁。”
岳托:“叔父随先汗征战多年,立了无数战功,他是我们大金的一大功臣,这是肯定的。”
说到这里,莽古尔泰的几个儿子都有些触动。
额弼纶说:“难得你们大家都记得我阿玛的事。”这话他说得很严肃,完了之后还故意看了多尔衮,好像是在责怪他当时不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