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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杜时莺睁开眼的时候裴怀雁已经不在了。

杜时莺摸摸旁边的褥子,凉的。看来裴怀雁起来得挺早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起来大眼瞪小眼,徒增不自在。

这般想着,她便紧着时间更衣。

这沈府不但瞧着富贵滔天,内里家伙什儿也是一顶一的好。杜时莺昨日睡得就很好,连日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没了服侍的婢女,杜时莺倒觉得自在不少,穿戴整齐就走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没有见到一个人。

许是昨日出了那档子事,府里人心惶惶,都不愿意出门瞎晃荡了。

下一秒,她就被院子门口两个衙役拦住了去路。

“夫人,凶手尚未找到,还请夫人待在院子里,我们会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杜时莺听见这话,暗自冷笑一声,这哪里是什么保护?当她是三岁小孩儿?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是不是也被监视起来了,若是大家都被困住了,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就在她要转身回去的时候,裴怀雁从院门处走了进来。

他一身湖蓝色衣袍,步子匆匆,近上前来,拉着杜时莺就往院子里走。

奇怪的是,那院门口的两个衙役就像是没有见到他一般,杜时莺这般想着,就觉得裴怀雁步子飞快,像是架着她一般往前行。

待到了室内,裴怀雁就松开了她的手,杜时莺垂眼,看着他发黑的衣摆。

“外面不安全,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杜时莺点点头,十分乖顺。

见她这般听话,裴怀雁倒有些不太相信了,“一定不要乱跑!”

杜时莺抬起眼来,正视他,“世子请放心。”

她也不是第一次叫自己世子了,但今天这神情语气,却不由得让裴怀雁心里发怵。

他再三叮嘱,杜时莺都是声声必应。直到晌午时分,裴怀雁才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杜时莺抬脚进了内室,将自己外衫脱下,取下晓寒之前让春棠为自己包扎的绷带。

待所有的绷带都取了下来,她洁白前心的皮肤上,赫然有一道寸长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长出了嫩红的鲜肉。

杜时莺取下绷带等累赘之物,复又穿上衣服。等她做完这一切,就走出门去,坐到桌子旁边,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屋子里没人来过,那茶是隔夜的冷茶,杜时莺喝完一杯,房门便被推开了。

在洒进来的日光里,她看见了一个佝偻的老婆子,提着篮子来为她送饭。

那老婆婆年岁大了,走路也不甚明快,不知道食盒里是些什么菜,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杜时莺也没上前去搭把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见到这个老妪进来一般。

好半晌,这老妪菜走到桌子面前,似乎是个子低了,又或是对杜时莺不上前来扶她又什么不满,她举手将食盒高高举起,猛地摔在了桌子上。

汤汤水水溅了杜时莺一身,她自己也不能幸免。

“果然是邺城来的,不知礼数!”

那老妪沙哑着嗓子,鄙夷地看着她。

杜时莺拿出手绢,为自己擦了擦脸,随即起身,为那老妪擦。

那老妪还有些不自在,想要侧脸避开,杜时莺可不会给她避开的机会,“我本就是天益县人。”

那老妪躲闪的动作一顿,杜时莺逮着机会,将她脸上最后一点汤水擦干净。

那老妪上下打量了她,眼中疑虑消散不少。杜时莺笑着让她坐下。

“嬷嬷许是也没用饭吧。我一个人也无趣,不如留下来陪我这同乡说说话?”

那老妪冷哼一声,咕哝道,“谁跟你是同乡?”

她话虽是这样说的,却还是坐在了杜时莺旁边。

杜时莺便吃着饭,听着老妪说话,话中有一多半是嫌弃邺城人的。

杜时莺歪着头,大口往嘴里塞着米饭,老妪见了脸色缓和好一些。

“我就知道你不是邺城人,就那旮旯子地方的女人,穷讲究,喝三口汤咽不下去一口饭!”

杜时莺想着邺城人那以瘦为美的疯狂模样,摇了摇头,却顿住了,她想起了那个红衣猎猎的女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杜时莺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院子外面的衙役也进到院子里,拍着房门催促那老妪。

老妪也不急,对杜时莺轻声,“你慢慢吃!”

说完这话,她便又对着门外一顿好骂。

令杜时莺惊奇的是,那老妪骂得很是难听,屋外的衙役居然是受着不敢还嘴!

杜时莺留了一个心眼,手里的饭怎么也刨不完,那老妪听衙役这般说,也有些疑惑,凑过头来看杜时莺碗里的饭。

杜时莺瞅准时机,一个手刀就将她劈晕了。要说这方法还是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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