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1 / 2)

看着裴青山远去的背影,杜时莺转过身去,回望裴怀雁,状若无意,“我看着这汤也不像是厨房里熬的。”

她说出这话,眼睛死死看住裴怀雁,想要看他反应几何,就见他当做没听见一般,也不回答她,只默默地吃着粉。

只是杜时莺也没有忽略过他手上停顿的动作。

裴怀雁见她盯着自己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吃罢,便将他们几个都撵了出去。

回到房间里的杜时莺闷闷,打开窗户也无济于事,只得又跑去了亭子里坐着。

说来也奇怪,就算是去了外面,杜时莺心头还是莫名的烦躁,刚巧见青从端着托盘从她面前晃了过去。

她忙叫住了青从,叫住她后脑子也是一空,不知道她要说些啥了,青从端着托盘过来,“侧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讲与奴听。”

杜时莺摇摇头,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忧虑些什么。想来也是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

青从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提议道,“侧夫人若是闲得无趣,不如出府逛逛?”

杜时莺眼睛亮了亮,心中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便要起身,就见荷塘对面走来一个身影,竟是多日不见的沈静秋。

杜时莺怕她眼神不好摔进荷塘,便作三两步跑过去,“母亲今日怎的有闲心出来了?”

沈静秋由着她扶着,没好气开口,“厢房里那丫头恢复得不错,只是没法起身,我便来为她取点儿水。”

杜时莺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沈静秋说的是谁,原是那天摔下来那个丫头。

青从听到这话,忙不迭端起石桌上的托盘,慌乱地朝杜时莺笑笑,便退了出去送茶水。

见她走出去,沈静秋才放下脸来,“今日府上可是有什么大喜事,竟如此热闹?”

杜时莺撇撇嘴,“哪里有什么喜事,不过是有客来探病。”

沈静秋虽整日待在房中,却也知晓裴怀雁受伤的事,见院中冷清,叹了一口气。

杜时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她在荷塘边上坐下。

“母亲在皇城中,可有什么相熟的夫人?”

沈静秋听见她问这话,眼皮轻颤,故作镇静,“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当初有我这么个人,怕是故人,都已不在了。”

杜时莺摇摇头,“今天见着一个贵妇人,还在问我哪家的,但是我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沈静秋就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的衣袖拉得变形,“以后,少出去抛头露面。”

杜时莺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有什么事,母亲都不必瞒着我了,我长大了,该知道这些事了。”

沈静秋双手并用,扒拉开她的手,逃也似的跑了。什么也没问到的杜时莺坐在原地,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当初要不是她执意要来皇城,可能也就不会发生这么些事了吧!

青从送完水便看见杜时莺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也学着杜时莺坐下。

察觉到身边有人,杜时莺默默地往旁边让了让。

就听青从叹了口气,“侧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将心中烦闷讲出来便好了。”

见杜时莺不开口,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要不出去散散心?”青从提议道。

杜时莺听见这句话,心中倒有什么声音合上了,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同青从一起出了府。

因为亭中宴客,众人都跑去帮忙了,正合了杜时莺的意,她也不想要出个门还要惊扰旁人。

再出府,不过是小半个月,杜时莺心境却大有不同。

两人就在这偌大的邺城里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在她们从未注意到的角落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行得有些累了,两人挑了一家茶水摊坐下。

正是春深,清明茶香馥郁,杜时莺同青从两人点了两盏清明茶。

正喝着,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隔了老远杜时莺就见长长的官道上,马蹄所过之处那滚滚烟尘将街道两边的摊子淹没,再过一会儿烟尘消散,原来的铺子上就罩了一层灰。

这种闹市行马的场景杜时莺未曾见过,还没等杜时莺多看两眼,就见茶摊老板急急慌慌的向她们走来,伸手去捡她们面前的碗。

杜时莺一脸不解,就要去阻止他,却觉得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原本坐在他们四周的那些谈天说地的贩夫走卒们早已散了,人影都不见一个了。

愣怔间,那老板已经急匆匆地就要收茶壶了,见她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连忙将桌子搬进去,又出来拉她们两个。

“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二愣子,竟连小王爷的车驾也不避让!”

那茶摊老板长得有些凶,一边拉她们,一边教训她们。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杜时莺却见他眉宇间并无半点敬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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