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辆黑色轿车驶向山顶,在对面的转弯处刹车。
吴舵逸从后座下来,保镖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慕小姐!”吴舵逸抬手招呼,脸上挂着笑,“终于又见面了。”
周慕没有废话,动动手指,手下带着不断反抗的陈洱走上前来。
吴舵逸取下墨镜挂在鼻尖上,细细打量起陈洱来,“哟,这就是我们的陈教授?居然是个女的!”
只让他看了几眼,周慕很快将人挡在身后。
还没看清人呢,吴舵逸的脸耷拉下来,暗骂周慕吝啬。他不耐地朝身后的车喊话,“带他出来吧。”
陆岩被人从后座上逮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被绳子绑得死死的,脸颊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下巴冒出了胡茬,一眼看上去有些憔悴。
才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脸都凹陷了。
周慕下意识握紧拳头,尤其当和那双深黑的眸子隔空相交时,她恨不得当场剥了吴舵逸的皮。
陆岩一被带下来,吴舵逸所有的手下都下了车,抱着武器警惕地站在一边。
两个保镖分别站在陆岩左右,一人押住他的胳膊,一人用挂在身上的□□枪口对着他,谨防突发事故。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周慕目光森寒,视线重新落回到吴舵逸身上,颇有一番找他算账的意思。
吴舵逸打着哈哈,耸肩道:“谁让你的未婚夫反抗太激烈,没办法,不动手他就不服软。”毕竟还要想办法得到陈洱,察觉到周慕的不悦,吴舵逸没把话说太绝:“年轻人皮糙肉厚,一点擦伤死不了人的,慕小姐。”
周慕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是刀,吴舵逸觉得自己或许已经被千刀万剐。
但陆岩在他手里,他可一点都不怕!
吴舵逸叫手下扔出一样东西。
阿车抬手接住,看着手中的塑料瓶,又看向周慕。
吴舵逸解释:“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搪塞我呢,来,让咱们陈教授现场试试。”
陈洱被糯成用黑管抵着,她没法不从,只能接过东西,现场做起货来。
周慕侧身站着,让出位置给吴舵逸看。
头顶几只乌鸦飞过,停在高压电线上往下看,叫声凄凉萧瑟。
陈洱专注于做货。
吴舵逸和手下们看得认真。
山林间又起了风,带着夏季的燥热,陈洱的手微微颤抖,额角出了汗。
不多时,陈洱将东西拿起来,递给糯成,再转由阿车交到吴舵逸手中。
吴舵逸将那东西放在手中细细把玩,望闻摸尝。
周慕将视线挪到他侧后方的陆岩身上,她望向他的眼睛,极轻地用唇语说:“后——退——”
陆岩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
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吴舵逸没拿稳手上的东西,左右手虚晃两下,那玩意儿掉在了地上。
头顶的高压电线被横空截断,垂在地上,几根乌鸦的羽毛随风飘落。
身边保镖惊起,连忙上前要将吴舵逸护在身后,谁知刚走一步,左右两人纷纷痛苦尖叫,随后猛地倒地,一时无法动弹。
陆岩身边的手下见状,立刻大步跨过去想保护吴舵逸,可刚往前走了几步,人就陆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周慕带着陈洱迅速躲到车后,阿车瞄准陆岩另一边的保镖,嘭的一声,那人抱着流血的膝盖躺在地上。
躁动霎时爆发,战况瞬间激烈。
糯成瞄准吴舵逸身边的车,哐哐哐好几发子弹落在他旁边,他站不稳,腿刚伸出去,人就被一股力强行拉倒在地上,引得周遭的手下全部拥上去。
陆岩在暴/动中双腿并拢着往外侧跳。
而那群纷纷冲上去的保镖们无一例外,全部被迫躺在地上,耳边全是呻/吟。
川仔收好手中的火箭筒,从山林里往上跑。
刚才是他按照周慕的指示击断了高压电线。
眼看着陆岩逃跑,抱腿痛哭的保镖竟然还有力气握枪,对准他的方向。
嘭——
保镖的手腕出现一个血窟窿,伴随着他的惨叫声,武器应声落地。
周慕放下枪,从车后出来,冲向陆岩;陆岩单脚朝她跳过去。
阿车和糯成高度紧张,死死地盯着吴舵逸的人,虽然他们几乎全都倒地不起了,但阿车和糯成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陆岩!”
他跳出了漏电的范围,一抬头,周慕一头扎进他怀里。
陆岩的手被绑着,没法拥抱她,只能弯下腰,把下巴放在她肩颈上,紧紧靠着,熟悉的茉莉花香涌进鼻腔,他感觉到她浑身都在抖,侧头狠狠吻住她的耳发。
“我没事,周慕,我没事。”他低声喃喃。
周慕缓了一会,把人带到车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