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鳞和胡夫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胡玉卿威严地对着周围人警告:“今天之事,谁敢说出去,杀无赦!”
“属下遵命!”
“奴婢遵命!”
所有人纷纷跪下,强大的低气压,令他们头也不敢抬。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就此化解,危机解除时,一道紫色的身影,踩着一双高跟鞋飞跑而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胡玉卿脸上。
“六哥,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把娘亲逼去认罪,囚禁他们!”
胡雪鸢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哭得一塌糊涂,伸手就对着胡玉卿一通乱打。
胡玉卿没有任何闪躲,任由那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腮帮子死死地紧咬着。
他可以忍,但我作为他的妻子,我可忍不了。
于是我心念一动,几根痋丝便如蛛丝般出现,飞快地缠上了胡雪鸢的双手。
“坏女人,我要杀了你!”胡雪鸢歇斯底里地叫嚣着。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压根就没心思理她,而是扭头关切地摸了摸胡玉卿的脸。
那么漂亮精致的一张脸,被她打得又红又肿,还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是被她指甲划破的伤口。
我心疼极了,手指颤抖地想要触碰,却又不忍去触碰。
“福伯,快,拿药箱过来。”我慌乱地唤着福伯。
胡玉卿却刻意地别过脸去:“我没事,待会就愈合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以你的本事,早就发现胡雪鸢了,你为什么不闪躲,为什么要让她伤害你?”
胡玉卿眼底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她有气,就让她撒气就好了,我无妨的。”
“你不心疼我心疼啊!胡玉卿,你是不是傻……”我说话时,福伯已经双手奉上了药箱。
我拿起里面的纱布,轻轻地沾着他的脸颊,抹去那鲜红的血液。
胡玉卿却眉目含笑,十分享受地垂眸盯着我,看着我为他担心、难过,他似乎还很高兴的模样。
“胡玉卿!”我手中的面前使坏地加重了力道,胡玉卿痛得皱眉,却是满脸的宠溺,没有半点怨气。
我是实在拿他没办法,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以后,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就连我和你自己都不可以,答应我!”
胡玉卿目光微妙地凝视着我:“月月这是心疼我了?”
他就喜欢调戏我,看我面红耳赤的样子,满肚子的恶趣味。
我咬了咬牙,大胆地承认道:“是啊,我当然心疼你了,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呢?”
胡玉卿荡开了一道灿烂的笑意。
“其实这些,于我而言不算什么,甚至连小插曲都算不上,我之所以不跟雪鸢计较,是知道这丫头的脾性,也知道她这怒火来得快也去得快,与其让她憋在心里,不如在我身上狠狠地发泄。”
我听他这番话,鼻子都酸了:“胡雪鸢,看看,你六哥直到现在还在为你考虑,而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人,还打的是最疼你的六哥,你的心不会痛吗?”
胡雪鸢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我当然心痛了,可是,与其看着六哥被你鬼迷心窍,看着我们胡家被你弄得家破人亡,我宁可现在打醒他。”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接受我们呢?
我心里很难过,可还是要强壮镇定,对她说道:“不是我害得你们家破人亡,胡夫人做的桩桩件件,可不是乔新月用刀子逼的。”
“你……”胡雪鸢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胡玉卿这时几步上前:“雪鸢,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此事不是你能参与的,从今日起,你就在府中禁足,没我的允许,你不得外出,一直禁足到你出嫁为止!”
我惊讶地瞪大双眼,胡雪鸢订亲了?
胡玉卿轻声嗯了一声:“嫁给涂山家的家主,涂山陌。”
我惊讶不已,这什么时候的事啊,也太劲爆了吧!
这个涂山陌,我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他跟胡玉卿的关系也不一般,两人应该是朋友,胡玉卿就是这么坑好友的吗?
把这么个娇惯的小公主嫁过去,怕不是专门送去搅局和报仇的吧?
我突然有点同情涂山陌了。
那个清风霁月,一身仙风道骨的男人,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听到胡玉卿的处罚,胡雪鸢整个人都挣扎起来,力气之大差点就挣脱了束缚。
“六哥你浑蛋!你居然还想禁我的足!我才不要听你的……”
胡玉卿看也不看她,只是动了动手指,对着那手下说:“带下去。”
胡雪鸢就被两个侍卫夹着咯吱窝架走了。
这次,是真的消停了。
“你们都下去!”胡玉卿遣散了周围的仆人和侍卫,偌大的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