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了啪啦!劈了啪啦!”
大年三十,早上7点钟,一家四口像昨天一样,依旧是被村里的鞭炮声吵醒的。
过年期间哪都好,就是觉睡不安生。
既然是大年三十,那事情就比较多,陈远和沈晓静就更不打算睡懒觉了。
“爸,一会儿吃完饭有啥活儿需要我干?”吃早饭的时候,陈远习惯性的对陈大志问道。
“还能有啥活儿,贴对联,杀两个大公鸡,下午再去上个坟,你妈和你媳妇做年夜饭,晚上再包水饺,年年不都这样。”陈大志回道。
“哦,也是。”
都说城市里年味不足,其实现在农村的年味也就那么回事儿,都大年三十了,陈远好像也没感觉到多少过年该有的气氛。
哪像他小时候,好像一进腊月,就能感觉到年味了,天天盼着大年三十那天的到来。
而现在,即便像霜霜和冬冬这样的小孩子,在面对过年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也都不如他小时候那样,期待感十足了。
老百姓生活好了,平常的日子过得就跟以前过节似的,节日气氛自然也就越来越淡。
吃过早饭,稍微歇了一会儿,沈晓静就和母亲周秀梅一起,开始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该洗了洗,该切了切,该化冻的化冻,先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做起来也快。
霜霜也跟在旁边,很有兴致的学着。
她最近除了越来越喜欢学习以外,好像对做饭也越来越感兴趣。
每次家里做饭,她都要在一旁瞅一瞅。
陈远则带着冬冬,和父亲陈大志一起,开始贴对联、福贴。
贴对联这事儿,也没个早晚,有的人家里腊月二十八就贴好了,有的像他们家一样,大年三十才贴。
陈大志调好浆糊之后,爷仨就里里外外,把能贴的地方,全贴了个遍。
到早上八点多,贴对联的活儿就干完了。
看着贴好的对联、福贴,陈远感觉过年的气氛,瞬间就来了。
“爸,今年杀鸡的活儿交给我吧。”
贴完对联后,陈远向陈大志主动请缨,想把杀鸡这个任务包揽下来。
往年这活儿可都是父亲陈大志干的,因为他实在是不敢下手,但今年他想试一试。
“你可拉倒吧,你忘了那年你也杀过一次,结果鸡一点儿事没有,你倒把自己手指头割破了,大过年的去卫生室上药。”陈大志撇着嘴,吐槽了起来。
“啧,爸,这都哪年的事儿了,你还记得呢,那次是因为那个鸡不听话,非不让我杀,我才……”
“嘿呦!你这理由找的,老老实实让你杀的鸡,咱也不敢吃啊,那不是大傻鸡嘛?”陈大志笑着再次吐槽了起来。
陈远撇撇嘴,“好吧。”
“但你放心,这次我绝对成功,以后过年杀鸡这活儿,你就正式交接给你儿子行了。”
陈大志笑了笑,“那行吧,你小心点就好。”
“放心!”
随后,陈远就从墙角的鸡棚里,逮出其中一只大公鸡来。
家里的公鸡养了快一年了,得有十多斤重,就是留着让它们现在做贡献的。
“媳妇!霜霜!冬冬!快出来看杀鸡了!”把大公鸡抓出来用脚踩住后,陈远就朝屋里喊了一声。
这么大的事儿,可得在老婆孩子面前露一手!
“爸爸~我不敢看~”屋里传来霜霜的喊声,“妈妈说,让你小心一点,不要跟上次一样,把自己割伤了~”
陈远:“……”
没多会儿,冬冬就呼呼的跑了出来,“爸爸!现,现在就要杀掉它吗?不让它过年吗?!”
陈远噗嗤一乐,“它过年,咱吃啥?”
冬冬眨着眼想了想,“那就杀吧,爸爸!两个都杀掉!爸爸加油!”
“得嘞!”
回了一声,陈远就踩着大公鸡的双脚,一只手捏着它的脖子。
另一只手拿刀,学着父亲陈大志之前杀鸡的样子,对准鸡脖子,抹了一刀。
一刀见血。
冬冬瞬间瞪大双眼,“爸爸,你太凶狠了!”
“嘶~会不会形容?我这叫专业!”
“好了,松开让它扑腾扑腾吧。”这时,陈大志在一旁说了一句。
这是为了让鸡血,快速流干净。
“好嘞!”
应了一声,陈远就松开脚。
公鸡在院子里扑腾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就不动弹了。
第一场由祖孙三代共同参与的杀鸡大戏,完美收官!
杀完鸡,陈大志就开始给鸡退毛、去内脏。
陈远暂时没其他的事儿,就带着俩娃,在院子里放起了小炮仗。
“你俩帮我找个东西炸一下,要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