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呀?”
萧扶苏见她笑得不怀好意,不禁又白了她一眼,一脸有气无力地虚弱道。
他都已经这样了,她竟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小没良心。
“我是在想啊,古有杨贵妃为吃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今有陛下贪吃飙鼻血,干脆就给你取个绰号,今后你便叫荔枝美人吧!”
林琳不禁又目光戏谑地看着他,拍了拍胸脯,更大言不惭道。
这么能吃,他比之杨玉环,也不逞多让了。
“什么啊,没个正经,朕是男人!”
他听罢不禁又气鼓了脸,眼睛瞪的像铜铃,看着她目光幽怨道。
什么荔枝美人,再取笑他可就真的生气了。
“稳住,别表情扭曲,呲牙咧嘴的,当心鼻孔里的葱该掉出来了。”
林琳却是又忍了笑,故作正经地看着他严肃道,更抬手插了插他鼻里的布条,总算是竖得稳了些。
萧扶苏听罢,不禁越发有些置气继续狠瞪她。
林琳见状,不禁又目光一柔,服软道,“布,是布行了吧?别乱动了不然真该掉出来了。”
可真是小孩子脾气,性子骄傲又火爆,一点也吃不得亏,开不得玩笑。
但就算心里揶揄,她也不再打趣他,面上只又正经了神色,安抚他脆弱敏感的情绪。
“哎呦,朕感觉身子有点虚,浑身没劲儿,头更晕乎乎的,有些疼。”
只见那人又开始难受地哼唧道,模样看着矫情又娇气。
“谁让你一下子吃了这么多的荔枝,这回可一次性长足记性了吧?!我尊贵的皇帝陛下?”
她不禁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娇俏的面上,更目光狡黠地看着他道。
“朕也没想到,这东西闹一次竟然这么厉害呀。”
萧扶苏只是又有些感叹道,心想他以后可不会再这么吃了,闹这一下,他更是对荔枝这东西有了心理阴影,果然越甜美的东西,越伤人。
“唉,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姑娘就难得伺候你一回吧,你先躺着,等我去拿条湿手巾来,给你敷一下额头,兴许会舒服一些。”
对于他这难得一见的虚弱模样,林琳不禁也有些感叹地摇摇头道,话落,更作势要起身,往外殿去拿手巾。
然而她还没有走出殿外,就险些与匆匆闯进来的那人撞上。
“宗善?!”
她急忙一闪,堪堪避开了他横冲直撞进来的身躯,等到定目一看,见是他,不禁又目光惊讶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
那宗善慌里慌张跑进来,来到他的跟前扑通就是一跪,然后便俯首道,声音染了颤抖忐忑的惊惧。
“出什么事了?怎让你这般惊慌失态地闯进来?”
萧扶苏不禁又侧眸,看向了他道,微眯的眸隐隐透露了些许冷锐,面上更有了几分认真。
宗善素来也算是稳重担事的人,能让他像现在这样莽撞惊恐的时候可不多见。
“陛下,永安侯他反了!众位将领不战而降,我军一败涂地,如今他已占领京师,正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朝洛阳一路逼近,大概不出三日,就要杀进来了!”
宗善不禁又哆嗦道,因为过于恐惧,话语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此话一出,两人目光俱是一震。
萧扶苏更是抬手一把撤出了鼻中的布条,不顾此刻身体的虚弱,跌撞下榻,然后大踏步来到他的面前,身子往下前倾,猛得抓住了他的前襟,眸里染了猩红,更目光灼灼地怒声质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禀报!”
“陛下,是李益,他趁着您出巡洛阳,长安空虚的空档,收买一干重臣联合萧恪瑜谋反,因为太过于突然仓促,我们的人被永安侯打了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很多朝臣更是顺势倒戈,出卖了您,如今京师沦陷,就算还有忠肝义胆的将领臣子还在前线浴血奋战,但以现在萧恪瑜的势力来看,敌我实力悬殊太大,他又有前太子的身份,不断有人中途投靠响应于他,如今想保住东都洛阳也并非易事,或许城破也就在这几日了!”
宗善不禁又抬脸看向他,目光视死如归地悲壮道。
萧扶苏听罢,不禁目光一愣,脑海更有瞬间的恍惚。
他没说话,只是又松开了他,起身时却感到一阵眩晕,腿脚虚软,若非身边及时扶住他的那双熟悉柔软的手,险些跌倒在地上。
“苏苏!”
林琳匆忙中不禁紧紧握住了他微凉的手,目光担心地看着他,紧张道。
而他站稳后,却是又闻声转过脸看向她,原本失魂落魄的脸上,却是在触及她一双纯粹关怀的眼眸时,胸中勃然大怒,更使出浑身力气,甩开了她紧握自己的手。
林琳一时不慎,脚下没站稳,不禁被他这突然凶猛的戾气,重重摔落在地上。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