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妈妈们都垂着眼安静地立在两侧，并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是，母亲。”姜灵溪抿了抿干涩的唇，目光微颤，最终还是端着药碗向屋外走去。
寻常大户人家的侍疾大都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毕竟真正干活做事都是奴婢，子女妾室也只需要陪一陪病人聊天解闷而已。
然而叶氏这样的行径，显然是在故意为难姜灵濛了。
如今静姨娘怀着孕，叶氏无法明着对她下手，却可以通过磋磨姜灵濛，间接地来警告和打压静姨娘。
姜灵濛走到门口，见姜绾走进来，微微一怔，唤道，“大姐姐。”
“三妹妹。”姜绾点了点头，平静地回应道。
叶氏听见姜绾的声音，眸中略过一瞬即逝的凉意，扯了个笑容道，“绾儿来了，濛儿就回去吧。你们轮流来，我这儿只需要一个人就行。”
“是。”两人都回应道。
姜灵濛呼了口气，快步离开了这里。
“母亲。”姜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坐在了叶氏的床前。
叶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容却微微一滞。
“你怎么这幅打扮？”
这一身亮黄色织金裙装被姜绾穿在身上，颜色十分鲜艳，还有她满头的珠翠，都刺得叶氏眼睛酸疼。
“母亲如今在病中，所以绾儿特意穿得鲜亮些，希望让您心情愉悦。”姜绾微笑着说道。
叶氏笑容僵住，姜绾平日里穿着素净，今日显然是故意这么穿得。
“难为你一片孝心。”叶氏咬牙道，“既然你来了这里，就帮我煎一碗药吧。”
姜绾来之前，姜灵濛已经前前后后煎了三碗药，累得够呛。
姜绾神色平静地说道，“母亲，我也很想帮您，可惜我并不会熬药。”
“不会可以学。”叶氏笑了笑，又指了位妈妈说道，“你去教大小姐煎药。”
姜绾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希望母亲不要嫌弃我笨手笨脚。”
“自然不会。”叶氏微笑道。
姜绾站了起来，跟着那妈妈往荣福院内的小厨房去了。
等了一会儿，那妈妈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内。
“不好了夫人，小厨房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