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一簇冷冷的幽火。
裘义风被她冷酷的面容震慑住了，一时间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陆砚却弯起嘴角，扫了一眼一旁的侍卫，淡淡道，“还在等什么？”
“是。”
一名护卫走上前来，拔出挂在腰间的匕首，迅速地切下了裘义风左手一根手指。
裘义风发出一声惨叫，他看着鲜血如注的左手，浑身都抖若筛糠。
当他在看姜绾时，目光中已满是惊恐之色。
“还剩九根了。”姜绾的笑容在黑暗中宛如盛放的花朵，言语间却是毫无一丝感情的陈述。
陆砚看着姜绾的面容，有些发怔，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太过心慈手软了。
曾经他认为手中的刀剑自该用来抵御外敌，可如今的朝堂上，众人皆为了一己私欲充满了各自阴谋诡计，不亚于战场之上拼斗地你死我活。
而眼前的男子可以说是替华临渊掩盖杀死沈由的帮凶，对于这种人，实在不该手下留情。
陆砚凤眸微敛，周身都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冷意。
“慢了一些，不如一炷香一根手指，只要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结束了。”陆砚淡淡说道。
姜绾微微一笑，“也好，这样更省时间。”
裘义风的手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所有手指，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说我全都说，我确实还私自留了一份记录。”
裘义风大声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