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半刻钟后才轻轻合上书册,将目光从书间转移到两人身上。
“两位都来齐了,赐座吧。”云惟川神色淡漠地说道。
“多谢陛下。”
云惟川扫了旁边的內侍一眼,吩咐道,“去沏茶。”
“是。”内侍应声而退。
两人各坐上一把楠木管帽椅子,昌林伯畏热,他抬手擦着额角的汗水,而另一旁的南安侯显得更加镇定一些。
此时一名內侍端着一个檀木托盘走上前,盘子放着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紫色蟒袍。
紫袍颜色鲜明,细看之下却有些陈旧。
“陛下,这是?”南安侯不禁发问道。
“这是父皇还在位时,命人给朕做得衣袍,希望让朕在成人礼上穿。”云惟川的语气带着一丝怅然,继续说道,“只可惜,父皇没有看到这一天。”
语毕,云惟川俊美的五官却泛起深沉的冷意。
南安侯显得有些沉默,昌林伯却迅速说道,“陛下,若先帝见到如今海清河晏的大梁,必然会深感欣慰。”
昌林伯在朝中属于中立,无论是叶磊之还是各个世家,他都极少有来往。
“你们历经两朝,皆是我大梁的肱骨之臣。”云惟川淡淡开口,顿了顿又说道,“你们说,两位究竟值不值得朕信赖?”
他的目光凌厉,语气中的沉疾之意却深沉可闻。
“臣对陛下忠心不二,日月可鉴。”昌林伯立刻伏地,叩首说道。
南安侯一怔,意识到昌林伯看起来滑不溜秋,不参与任何党派的原因,是他从始至终都只听命与皇权。
而今日,皇帝真正想敲打或者拉拢的,只有他南安侯一人。
想到此处,南安侯顿时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