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股独属于她、直冲他脑门的幽香,如何能沈敛情冷静得了。
男人本就在念清心咒,被此话一挑,激得更是血脉喷张。
他闭上眼睛,不看不想,“所以。”
黎云缨用鼻音哼了句:“嗯?”
不知对方哪根筋搭错了,她的体感更明显了,重点是狗道士还倒打一耙,向她怒斥:
“你别动。”
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我哪有动,明明就是你······”
面对那双喷火的眸眼,与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的神情,黎云缨举双手投降:
“好好好,我不动,你也别轻举妄动啊。”
这种时候,正人君子都可能是狗。
何况是个假道士,她不打算硬碰硬。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僵持了片刻。
直到男人发出了一声没忍住的浅笑,“怕了?”
怕?
我黎云缨这辈子就没怕过!
她一不做二不休,摸了把道长的脸,由衷反调戏道:
“道兄,长得倒是挺标志。”
除了胡子有点扎手。
面部轮廓还行,有几分硬朗,眼睛就生得坏种了点。
假道士长眉一挑,反问:
“只是标志?”
天,要点脸行不。
黎云缨摸着发现不对,指间便放轻柔了许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仔细地找破绽。
男人被摸得很得意,“难道我这副肉身,修得,还不入你法眼?”
说着,又将全身的肌肉紧绷,让人感受其力道,丝毫不怕被揭了脸皮。
“阁下真会开玩笑。”
黎云缨讪笑,屏住呼吸,不去闻侵略过来的那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要不,试试?”
假道士一把将抚摸他的面颊与脖项之间的手按住,半真半假地提议。
黎云缨瞳孔地震,这个玩笑开大了!
就算不用揭他的假人皮,也能猜出这假道士皮下是何人。
狗男人已经靠近了她的脖子,盯着她耳垂看,气息越逼越近。
一边还轻言细语地蛊惑她:“还有半个时辰,天明。”
他想说时间够的。
四下也无人,不若就试试。
岂知被冒犯的人彻底炸毛。
出其不备,一脚踹过去。
黎云缨踩着人借力打力地攀上墙角,一边怒骂:
“滚,你个死变态,有多远滚多远。”
等上了屋顶,揭了片瓦回头就砸下去,放狠话:
“别让我再见着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望着逃一样凌乱的步伐与蹿走的背影,男人心下惋惜不已:
还是太心急了。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唇角勾起一抹偷笑:
果然也是不经逗的。
黎云缨大骂晦气。
此时刺客早不见了踪影,她转身回去。
院中并未出现伤患,也没丢东西。
显然要么是来打探路线的,不小心败露了马脚;要么就是调虎离山。
目标是太孙?
还是九皇子?
算了不管了。
爱谁谁,洗洗睡吧。
至于为何会有刺客这一场,原因当然是出自隔壁院里。
也都是一早收到消息的,太孙这边要设宴自然会派人进城采买。
送货的,可以带两个进来。
学生里再掺杂两个。
也有过了名目的。
托人求关系,找到了太子妃,充当婢女的,就像痴心一片的王小姐这种。
太孙那边一直都被太子妃的人严防死守,她们没有一丝机会。
于是胆大的,再次把目光放在九皇子那边。
还在小姐们想着如何争奇斗艳,想嫁太孙又想嫁九皇子的时候,姜桂芝已经捷足先登。歇在了九皇子屋里。
所以这场刺客仅仅只是单纯的调虎离山,结果便宜了姜桂芝。
就这样,姜芝桂真正成功地上位了九皇子。
此后,人前时二人是主人与食客;人后时机合适了就纠缠不清。
一个道貌岸然诡计多端。
一个曲意奉承包藏祸心。
调虎离山的刺客当然是三皇子那边安排的。
不忍心看见这么多姑娘受相思之苦,当然要成全了。
结果,也没如他的意。
九皇子一晚上撵了三个婢女的新闻,风靡大街小巷。
坐怀而不乱的皇室子弟,少之又少。
姑娘们更想嫁了。
老皇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