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
兄弟二人被打得上下乱窜,姜含嵘大呼姑姑饶命不关他的事呀。
姜含嵘则是借机起身就往女眷们的身后躲。
小张氏看起来像是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只是默默地擦泪,十分可怜。
唯独姜家身份地位最高的姜老太站起来,扬手大喊:
“贱婢,还不快住手!”
锦翠:贱婢??!
手上的鞭子挥得更欢了。
不要脸的姜含赋,随手拽了一个明艳的姑娘,拉扯道:
“姐姐救我。”
对方怒吼:“啊,谁是你姐姐?放开我,快放开我,给本小姐滚开,快滚!”
其他夫人纷纷带着自家女眷避让。
唯独倒霉催的李月如被姜含赋像是狗皮膏药似的贴着。
两人越拉扯,越分不开。
不知是谁绊了谁的脚,一起往桌子地下躺去。
咔嚓一声,华丽的紫衫被撕开,裂帛声响。
李月如继而尖声高叫。
她姐姐赶紧拿披风救人。
姜含赋却是暗爽,却连连作揖致歉:
“小姐莫怕,我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李月如心底陡生一股厌恶。
神庙大雨她被暴匪欺辱的画面再现脑海,激得她口不择言:
“负责?你们一家子男盗·女昌,本小姐要你负责,你个庶子想倒是得美!
你就是拉□□想吃天鹅肉,你配吗你!离本小姐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这话让姜老太与小张氏听了,也不免挑眉怒视。
杜老夫人立即责令其闭嘴,李氏直接将妹子的嘴给捂住。
锦翠趁机将躲在女人的身后的姜含赋提着耳朵拽出来。
她重新把人丢在堂中严辞逼问:“说,是谁让你信口雌黄,污蔑我们夫人清誉的?”
姜含赋哼道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说门房的婆子看到大半夜的有人进门,人证物证都在。
说着就开始传人证。
凉亭外原早就候着一麻布乌衣婆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
这婆子一进来就朝姜老太跪安,然后就回忆起是在夜里看见那奸夫跟进了院,看样子功夫了得,而且只待三刻钟,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地让人想起四个字,空穴不来风。
见是自己院里的人,这让锦翠没想到。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贼婆子,成日里不好好做活,尽贼溜溜地盯着主人私窥,两双招子不想要的话,姑奶奶给你摘啰!”
还没动手,那婆子躺地下翻滚着大喊姜家出墙的夫人要杀人灭口,求大家做个见证。
锦翠忍不住想上前再挥两鞭子,被杏儿拉住,劝她火大伤身。
黎云缨勾唇不语,仿佛一切闹剧都与她无关,还甚至生出了三分看戏的新鲜感。
好久没有今日这么热闹了。
死气沉沉的姜府,看似风平浪静但并不和谐的内院,是该一并打破了。
好戏已经上场,断没有不给个说法就散场的事。
她脑海里已经想好要怎么请家法、以及三房几个草包被打得屁滚尿流的场面,暗爽不已。
此刻她们有多狂妄,往后就有多咎由自取。
要使其灭亡。
必让其疯狂。
正在婆子扬声撒泼的时候,姜含璋带着府卫进院。
他大声斥到:“扰内院安宁,还不堵嘴?”
家主老爷一声令下,几个小厮围了过去。
没两下就把婆子五花大绑捆了拉下去。
婆子支支吾吾地还扭着蛆体喊老太太救命。
姜老太见着大孙子带着姜黎氏生的两个过来,都神色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来给黎云缨解围的。
姜老太不太高兴,板脸说到:
“怎么都来了?你们爷们负责招待好外院的贵客就是。
免得这内院的腌臜事污了你们读书人的耳,一切就交给祖母吧。
反正老太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就算去了地下,也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
有人白脸,此时得有个出来打圆场的。
姜含光则站了出来,恭敬有礼地谦和道:
“隔老远就听到婆子的杀猪声,外面的贵客还以为我们是要杀猪过年呢。
前面有几位堂叔与众兄弟们招待着,孙儿们得空就进来了,看看若真要杀猪祭祖,也好搭把手,给祖宗们尽尽孝。”
说完又与兄弟们一同给黎云缨与众长辈夫人行礼请安。
上了辈数的老太太们都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黎云缨问了问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