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瞧着段威,借机施压。
段威如何看不懂,连忙弯了腰向黎云缨道:
“婶子,容小侄回禀,邹太爷那边只是关心姜县的民生大计,关于军要政要机密,小侄是一字未有对外透漏,现在不会,往后也不会,请婶子明鉴。”
急忙报大腿表了忠心,也彻底与邹太爷那边划清界限。
黎云缨颔首明了,但也警告了一句:“量你也不敢。”
锦翠啪哒一声甩出鞭子,扬声高喝:
“现在让本将看看,还有谁胆敢偷窃军要机密,还有谁想造反?”
杏儿也指到:“要在姜县造反?问问我们黎家军同意不同意!”
陈阿大带头唱和:“杀!杀!杀!”
连在黎云缨怀里窝着的姜小宝也被感染,握紧白嫩嫩的小拳头,跟着一起喊杀!
他是姜黎氏的子孙,血里同样传承着忠君爱国为国出征的热忱。
吓得一群打手直接跪了。
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有眼不识泰山,将军饶命。
邹太爷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一旦离开那个主位,就已经与权势告了别。
而且涉及到军事,这群武蛮子是不讲道理的,杀了便杀了,他蝇营狗苟一辈子才退休过安逸日子,犯不着拿命去冲几千两银子。
思及此处,邹太爷顿时矮了几分,说软话求和道:
“太夫人息怒,小老儿我也确如段贤侄所说,仅仅只是记挂姜县的百姓,并未有打探军政要务之心,还请明鉴。”
黎云缨并未下马,她搂着崽崽,居高临下地睨了一言说话人:
“邹大人既已辞官就好好颐养,往后官府的事还是少操心,而且我看苟大人做得挺好,有政声。”
邹太爷忙到是是是。
被夸的苟县令则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都是应该的,不敢推辞。”
邹太爷忙招呼了下人,远离这是非之地。
临走看了眼灾舅子,警告他一眼好自为之,不该说的别说。
见二人似有话未说,黎云缨则问:
“大掌柜你还有何话可说?”
请来的靠山都倒了,且也没有人家兵强马壮。
这赌坊的老板倒也不矫情,也不准备鱼死网破,反而扔了兵器,掀袍单膝而跪,抱拳道:
“我服。
恳求姜氏太夫人高抬贵手,放人一马。”
哈哈哈哈!
黎云缨大笑,果然识时务。
大掌柜的一跪,所有人全部缴械投降。
都跪了,听候发落。
黎云缨:“放你们一马,可以,不过······”
大掌柜抬头低眉:“太夫人请讲!”
“第一你的赌坊,即日起关停。”
“好,我关。但兄弟们这生计······”
大掌柜略停顿,想了想后接着说:
“敢问太夫人还招募否?我等愿追随黎氏一起报效朝廷。”
他身后一群挂彩的汉子开始跟着高喊:
“我等愿追随!”
应是见着络腮胡等人的气势,威风又神气,羡慕得不行。
可谓打不过那就加入他们,个个都愿意,摩拳擦掌想想都激动。
黎云缨道了句可,并强调:
“但我黎氏有严格的幕征要求,作奸犯科者不忠不孝者品行不端者不招,尔等先去官府把身上的官司好好清一清,身家清白者可去锦翠姑姑处报道。”
杏儿冷眼旁观,“劝你们一句,最好别来。”
锦翠正色道:“我们黎氏的新兵营就是魔鬼训练营,考核过不了的全部不要,那就等于白受罪一场。”
络腮胡和瘦猴他们也在笑,还对众说到:
确实老惨了。又苦又累还吃不饱,天天啃树皮。
对面这群人有又退缩的,也有喊但请姑姑调·教,我等誓死相随的。
黎云缨听着皱眉,她问:
“听起来你们好像很有自信自己的清白,身上一点官司都没有?”
杏儿:“就是,我看你们个个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她话音刚起,眼前这群露膀子的男人就开始纷纷找补。
穿衣服的穿衣服,脸上的表情也在换,尽量装得像个好人。
他们为首的大掌柜倒是面上一红,陈情到:
“其实我真的只是个书生,这铺子也是祖产,老爹病故,我必须撑着虚架子去接管场子。”
他身边一个年岁长一些的,看样子是账簿师爷的角色,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们大掌柜的接手后,一直千叮万嘱我们平时可以凶一点,但一定不能闹出人命。”
黎云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