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诸同来等辈,皆因地藏菩萨教化,永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诸众等,久远劫来,流浪生死,六道受苦,暂无休息。以地藏菩萨广大慈悲,深誓愿故,各获果证。既至忉利,心怀踊跃,瞻仰如来,目不暂舍。”戒律院新任首座玄痛每日卯时为丁春秋以《地藏经》授业消妄,只是成效不佳。
“佛家修为授业是大,更在于受教者的感悟心得。丁施主,还望你潜心礼佛,早日消除内心业障才是正道啊。”
那日,丁春秋与虚竹少室山激战,早已得知虚竹为他那个死鬼师傅无崖子关门弟子,不仅得了无崖子70年的绝顶内功,又习得本门积蓄内力的至高内力武学“北冥神功”。
他师伯天山童姥、师叔李秋水内斗,大量内力外泄,小和尚又以数月习得的“天山折梅手”催动“北冥神功”发动,捉住两人游走脉门,将两位高手的内力尽数吸去。他天资一般,运气却是一万个人中挑不出一个来的。
丁春秋当年设计害死无崖子就是不满其未能将逍遥派的精妙绝学传授于他,习武之人,自然是追求武学上的修为高度,丁春秋投身逍遥派,是对本派武学的至上崇拜,投入师门以来,严寒酷暑,无一日不苦学修练。奈何师傅只看重他大师兄苏星河,对醉心武学,对杂学一窍不通的自己百般不满,从艺数年,只学了些粗浅武学。无崖子处事不公,才导致自己心生怨气,做出欺师灭祖的大不敬之事。
丁春秋毕生所求,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丑和尚不费吹灰之力得手,心中越发对无崖子恨之入骨。后悔没将他这个偏心眼的师傅挫骨扬灰!
丁春秋以逍遥派武功路数与其交手数十招,很快就看出虚竹的弱点,这小和尚不过二十郎当岁,虽有着三大高手的毕生内力,但世人都知武艺修为,内力是一方面,招式身法也是一方面。这小子修为远远不够,不过是因为内力高深的缘故,以小无相功催生招式花样,细细推敲起来,漏洞还是不少。
想他丁春秋纵横江湖数十载,自创的“化功大法”,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即便小和尚“北冥神功”再厉害,遇上他的以毒化功,孰胜孰负还不一定哩。
若不是那灵鹫宫的小贱人提醒,最后被虚竹那小贼以童姥亲传的“生死符”制住,何至于落得一功亏一篑。
落败后的丁春秋被灵鹫宫送至少林寺戒律院接受少林众高僧的佛教点化。
初到戒律院,丁春秋还算老实,“生死符”之苦令他备受煎熬,全身骨骼犹豫被蝇蚁所噬一般,疼痛的满地打滚,发作之时,得靠虚竹留给少林寺众僧的解药化解痛楚,起初也不敢生的造反之心,对玄痛玄悲等高僧还算谦卑。
日子长了,但凡体内”生死符“发作,少林和尚总是第一时间就给他喂下解药,免他受苦,所以这”生死符“之苦也不算苦了,
以至于后来虚竹给他种的七道生死符,有一处稍有异动,未走到第二个穴道时,丁春秋便表现出痛苦之态。
少林寺的僧人哪想到这点,只当是虚竹念及同门之谊,留这歹徒一命,不叫这大奸大恶、欺师灭祖的星宿老怪在江湖中人碎尸万段,故不敢轻易怠慢。在寺中辟出一间安静雅致的屋子安置他,除不能踏出房门一步,一切吃喝用度不曾苛刻。
丁春秋摸透了少林僧众的秉性,渐渐地也无所畏惧,玄痛日日天不亮就来诵经传道,逍遥惯了的丁春秋,哪受过这种拘束,原先还坐起身子听禅,后面干脆也不起身,常以身体不适为由,蒙混打岔过去。
”丁施主,我所讲佛法大义,你可有什么感悟?不妨说出来,贫僧与你一同参详。”
“你?”丁春秋侧躺在榻上,一缕银色长须倾斜着耷拉在肩上。传来一声冷哼:“你还未够资格跟本仙说话。”
玄痛连着一月有余开导这丁春秋,没想一点成效都没有,白耽误他这么长时间,这狂徒自视甚高,如今内力被尽数废去,还如此张狂。
玄痛无奈道:“贫僧自知武功修为不如丁施主高深,但受虚……灵鹫宫与我寺渊源颇深,受灵鹫宫尊主委托,替施主消了以往所犯罪孽,也是积德行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丁春秋听完玄痛这番话,大笑几声,癫狂十足。笑意止住后随即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你们道貌岸然的臭和尚,跟虚竹那小贼狼狈为奸!坑害本仙,让本仙待在这破地方生不如死。”
“这本是丁施主所作业障。与我少林寺并无瓜葛,倒是你以’三笑逍遥散’杀害我玄难师弟,又唆使丐帮前帮主庄聚贤杀我少林寺方丈!实在可恶!”
“啊,倒是我忘了。”丁春秋面带嘲弄,讥笑道:“那虚竹小贼恐怕不仅仅是灵鹫宫尊主这么简单吧,他不是你们少林寺方丈的亲儿嘛!难怪咯难怪哦,你们要听从他的指令,囚禁本仙。”
玄痛听他所言,又气又悲,一时语塞。
“都说少林寺是中原响当当的武林正派,依本仙看,愚不可及,要说我丁春秋十恶不赦,玄慈等一众所谓名门正派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