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沉默,让我们彼此都陷入了自我的憎恨之中。
所有的一起都像是一个轮回一样。
我曾经无意间伤害过的人,现在那份伤害,驾临到我的头上,让我切身感受到了那种痛苦。
我不喜欢廖思源,从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她,我就应该坚定我自己的内心,不应该有什么幻想。
以至于,现在我不得不……
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看着是廖思源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接,我知道我接电话会是什么情况,我们的感情,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件事,我相信,整个瑞城的医院,医学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了,包括,廖思源的爸爸妈妈,她的姑姑……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们,我在某个时间段,把他们当做了亲人,当做了我的家,我觉得,我伤害了我的家人。
即便,是被人陷害的,我无意的……
费一曼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就笑着说:“看到你痛苦,我真的好高兴啊,看到你过的不好,看到你满心愁绪,我真的好高兴啊,只有这样才公平,我过的不好,我喜欢的人,也一定不能过的好,我就是这么狭隘。”
她说着就站起来,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挑开,然后走到我面前,双腿发软的跪下来。
她嘲讽地说:“你这个人,就是那么贱,以前,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浪费我的感情,现在,你又用权利,来潜规则我,你说,你是不是贱呢?呵呵,但是我这个人,也是贱,就算是被你潜规则,但是我还是那么心动,那么渴望,那么的……可耻的想,想跟你做点什么,即便是被迫的,但是,至少,我也得到了优秀的你。”
她说完就仰视着我,那张浓妆下的脸,很可悲。
我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神里都是纠结,都是愤怒,都是自我怨恨……
这个世界,感情的事,是最复杂的,也是最折磨的人。
突然,费一曼站起来,扑到我身上,跨越我的身体,像是被点燃的烟花似的,要飞跃到空中炸裂,释放自己最绚丽多彩的人生。
即便那一刻之后,她的人生将彻底黑暗,但是,她也不在乎了,似乎眼前的贪欢,成了她最后的渴求。
我撩拨着她的头发,拿捏着跟她的距离感。
我问她:“你被开除之后,有什么后路吗?”
“哼,后路?你知道我活的有多累?我有两个弟弟,我他妈倒了八辈子霉生在了云省这个该死的地方,人家有两个弟弟,都飞上天了,作威作福,我有两个弟弟,我这辈子都享不了福,我上学打零工赚钱,给他们花,我上班赚钱,给他们花,他们上学要我给钱,他们的生活费,要我给,他们好不容易毕业了,找个鸡毛工作赚的不够花的,还要我给?他们买车要我给,买房子要我给,结婚,也他妈要我给……啊,为什么要我给我……”
费一曼绝望地趴在我身上哭泣,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她的命运,远远比我要凄惨。
我很同情她。
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立马搂着我,咬着牙在我耳边告诉我:“我不活了,我不想再活了,我太累了,这三年,我真的,真的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真的,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老板打电话叫我去陪酒,家里人打电话给我要我汇钱,客户打电话要我陪他们潇洒,我的人生,我他妈那有我自己的人生啊,那有啊?”
我深吸一口气,将费一曼抱起来,抱在床上,她搂着我,咬着牙说:“我以为我可以
比你过的好,可以比你有优越感,可以让你后悔当初你瞎了眼没看上我,但是我的以为,实在是太可笑了,我真是个小丑,我就是为别人活的,来吧,你要是个人,就给我最后一个痛快,让我至少这辈子,有一件事是过的如意的……”
她说完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立马按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的压在床上,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抗拒,都是怨愤,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我把滇南药业合并了。”
听到我的话,费一曼十分诧异,她不可思议地问:“所以……你,你现在是我老板了?”
我点了点头,我说:“对,现在我是你老板了,我可以决定你的去留……”
我的话,瞬间像是解药似的,让费一曼的瞳孔都因为太紧张激动而收缩了。
她立马变了一张脸,她说:“你想怎么样?你要是想舒服舒服,我可以……让你舒服,你别开除我,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摆烂了,我想活的更好一点,我想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都羡慕我……”
我笑着站起来,我说:“我从来没有变过,我从来不会去碰我不喜欢的东西,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也不喜
欢你,所以,我不会碰你。”
费一曼艰难的爬起来,她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