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皇宫,大皇子寝宫里,粱逸拿着妹妹的回信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手上莫名的有些粘反过手来发现是一些墨渍“都几日了,墨迹还未干?”字迹的确是粱芷柔的。
白羽立即拿出一白帕递给粱逸“殿下,许是梅雨季节太过湿润了。”
粱逸:“是吗。”随手将帕子丢了去,将信件收在木盒中。
“也不知道那卢飞宇还能撑多久?父皇早就不耐了。”
“可怜我那妹妹金枝玉叶的,去那些地方受折磨。”
白羽:“公主年纪小,玩心大,吃些苦头总会回来的。”
等到晚上白羽回到自己的房间,褪下内侍衣服又散下头发来,从中间摸出一个小纸卷。
那正是粱芷柔写得原件,拿出自己上妆用的脂粉浅浅铺在上面,看完后吃了进去,因此饮下一整壶茶水。
对着镜子擦拭脸上的铅粉“公主真是为难奴才呀。”
身为皇子宫新进大内侍又被刘皇贵妃打点认可过,粱逸对他有一些信任,至少在外物上是放手了。
而内里核心部分还不能触及到,至少大皇子的内库和采买都是经他之手。一来他曾是世家子见过世面没有市井气息,二来所图和大计不相冲突,三来嘛,就是亲族尽被屠余下几任旁支也是如此。一个去势的阉人,剩下的只有仇恨。
几日后大皇子吩咐白羽亲自出宫去买一样东西,这样的差事一月里有好几次,出门在外总会以一个‘正常’样子出门。
那天换上了水绿色的纱衣,可以在口唇上点了些许淡色,许是做了内侍习惯还是变了些。
旁边伺候的小内侍六子惊叹说道“公公真是好相貌,看着比些管家女子还美些。”
白羽挑了眉“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了。”
六子:“哎哟,怪小的这嘴。”说着一下一下打着脸,力道并不大。
白羽:“别贫了,你呀~年纪小小到比我太监味重。”
调了一个香包系在腰间,就向宫门走去,在门口守兵卫处亮了下腰牌就被恭敬请出,人走出宫门外后边的人还在作揖。
今日便是要帮大皇子下一个青玉瓷瓶,瓶身清透玉色浓郁。
本来玉瓷并不是很稀有的物件,可那专烧玉瓷的世家几年才出了这独一个的精品,众人趋之若鹜。
上门想要购买的人多了,那东家不想得罪人便举办了拍卖,价高者得。
便在李家名下的酒楼流水阁,平时是文人雅士沽名钓誉的地方,里面的吃食并不奢华只是些清淡的菜系糕点,只是名字取自诗中。
流水阁有四层,愈往上身份愈高或是渊博者,此时正隐匿在一楼人群里。
阁中间有一个台子,平时会有些乐者在上面弹奏或者身着素色服饰的舞者表演,现在有七八人布置拍卖品。
旁人甲:“唉唉!也不知哪家能拍得?”
旁人乙:“天下两家,要不钱,要不权罗。”扇子一收。
“这位公子,看着不凡不知是哪家?”突然对着白羽说道。
白羽拱了拱手“一般人家而已。”说完就离开此处,找到管事的验明身份上了三楼隔间可以看见整个展示台。
整理衣袖间正准备坐下,一个身影蹿至身前来“好久不见。”
白羽:“不是在宫门外安排人跟踪我?找着不是早晚的事。”
马有为:“嗯,变了,变沉稳了。”克制住上手的冲动。
“今天穿的很称你。”就在旁边位置坐下,时不时手就不老实摸过去,被冷眼躲开。
白羽:“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马有为:“想买什么,哥哥帮你买。”说的极其轻佻。
白羽:“你真的不怕死?还是说为了胯下那点痛快什么都不顾了。”
“至今我也没想明白,你因为此事对成家落井下石。”悲凉至极。
马有为:“求而不得,日日看着念想之人花团锦簇成家立业,我就难受。”
“就是想试一试,得到后可能就没有执着了。”
“可惜你一直没有察觉,每日与我好友来好友去。”
“你爹还说你成亲那日一定邀请我,当时我就起了心思,拉你入尘埃,叫离不开我。”
“其实也情有可原,是不是,至清?”
白羽:“你疯了,难道我也疯了?”
“恨不得你即刻五马分尸。”说的话重语气却很平淡。
马有为:“哈哈-至清日子还长呢,我只是做错了点,不至于给我判死刑吧。”
隔间里的光有些暗淡,配上脸上的烧伤显得马有为特别阴狠,那样子和恶鬼一样。
白羽:“你说的有理,那你下去将我成氏族人喊回来,我就依你如何?”袖子里的手攥地发白,强制自己镇定。
最后白羽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