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凉开水也就是烧过放凉的水都拿来,有多少拿多少!另外拿些盆或者锅来…”
“秦皓!你把背包里的肥皂拿来,在水里搓,帮忙弄些肥皂水!彩云,你过来帮我一起处理伤口!”
柳如思把他受伤的肢体都扎好后,就先用清水开始冲洗清创。被动物咬伤,特别是狼和狗这种动物,最怕的是狂犬病,但现在没有疫苗、没有免疫球蛋白、甚至连抗生素都没有,只能认真清创减少感染风险,期待那些狼没有狂犬病了……
虽然柳如思指挥的是小秦皓和彩云,但褚时钰哪能干看着,他想顶替彩云去帮忙,却见彩云认真说:“我以前常帮思姐姐的,王爷你先旁边看,这次学会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帮。”
于是他只能悻悻的去帮小秦皓搓肥皂了,柳如思要的肥皂水很多,而三个人包里都有一块肥皂,褚时钰还把孙知照也喊过来帮忙了。
那个受伤的侍卫顿时一阵惶恐,他何德何能?只不过倒霉被狼咬了而已,让自己的主子还有这么多人为他操劳?!
彩云负责爪牙剐蹭的手,柳如思负责撕裂严重的手臂,同时用清水冲洗,等有肥皂水了就换肥皂水,碱性的皂液对伤口是有刺激性的,但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受伤的侍卫硬是忍住不好意思吭声。
一边挤压着伤口排出污血,一边肥皂水和清水反复交替着冲洗,接近两刻钟才停下,最后一遍淡盐水冲洗后,彩云改去冲洗伤者小腿和脚踝的伤。
柳如思则是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高度酒,对伤者说:“用消毒水会很痛,你有点心理准备,只要忍住别乱动就行。”
正常来说现代医学都用碘伏来处理暴露的伤口,就是因为酒精刺激性太大,但她只有酒精,比起伤口感染的风险,短暂的痛是小问题了。
“啊…”侍卫痛呼出声,他的心理准备没做足,只克制住没乱动了,但没忍住喊出来了,刚喊完他就尴尬的咬牙忍住,王爷和这么多人都在呢,这脸不能丢!
肥皂水已经制备够了,褚时钰又凑上前,见她正用棉球蘸了消毒水往伤口上去。
褚时钰也回忆起当时的剧痛,他正装晕呢都被痛醒了…不过更痛的还是割肉那一段,也不知道这个侍卫是否有幸享受一下。
“你怎么会伤到这么多地方的?”柳如思一边消毒着一边问伤者,看看能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些端王的侍卫都已经默认柳夫人是主子了,主子问话肯定是要回答的,于是伤者强忍着痛,回忆当时的情况开口说:“当时是一群狼直奔着卑职来了,分别咬着卑职的手脚往林子里拖,还好近旁的兄弟们反应及时把卑职抢了下来。”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看你几个伤口虽然撕裂严重,但好像也没有伤到重要的经脉,流血也不算严重。”柳如思一边安慰着,一边结束一个伤口的消毒,从医疗箱里取出镊子和一把锋利的小剪。
“确实是!当时有头狼是直冲着卑职脖颈来的,还好卑职赶紧抬手挡住了脖子!”伤者回想到那个情形不禁背脊发凉,连柳如思拿着小剪修下他伤口的坏死组织都没注意到。
其他几个在场的侍卫也对那场景记忆犹新,见王爷和柳夫人都不介意,就忍不住和伤者开始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
旁边的褚时钰一脸疑惑,把肉都剪下来了!不痛吗?难道是他比较怕痛?不可能吧?
如果他问柳如思,肯定就会知道,坏死的组织早就没什么痛感了。不过褚时钰没问,只能在心里暗暗怀疑,他不会还不如个侍卫来得硬气吧?
柳如思将伤口修剪切割平整,就拿出箱里的针线开始缝合,现在还是晚上,一旁的篝火照明其实不算很好,但不考虑美观性的话,动物咬伤一般都是稀疏缝合,所以暗点也勉强凑合。
不过全神贯注的缝完一个伤口,再撒金创药包扎起来,她就感觉有些疲惫了…她还没睡饱呢…
想到这儿她突然略偏头说:“皓皓,你先和义父回去再睡会儿,这里不用帮忙了。”
“彩云,冲洗完伤口,你也回去睡吧。”暴露出来的伤口基本都清创完毕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弄好?”褚时钰皱眉问,他也想起来,她才睡两个多时辰,这两天这么累,她不能还睡不够。
“不严重的伤口可以不用缝,应该快了。”柳如思手下不停,除了手上这个,还有两个大伤口要缝一下。
褚时钰也不是一点看不出来,侍卫腿上还有几处血肉翻开的伤,估了下时间,这会儿回去睡还能睡一个时辰,便开口说:“你手上那处缝完就别缝了,其他包扎之类的让别人来,刚刚你怎么包的,旁边人也看见了,不难。”
柳如思没有完全拒绝,想了一瞬就说:“还有两处需要缝,包扎可以让他们自己来。”
“不行,那你就没多久可以休息了。”褚时钰直接给那个受伤的侍卫使眼色,侍卫立刻心领神会。
柳如思虽然没看见,但通过伤者的微动作感觉到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