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能家的欢天喜地相比,村里还有两家,此刻的心情,不是太美妙。
首当其冲的,就是谢广坤家!
“怎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啊!”
“刘能不是这样的人啊?”
自打回了家,谢广坤就跟个精神病似的,嘴里一直在叨叨咕的。
看得他老伴赵金凤直皱眉。
“老头子!你这一天天的,少瞎琢磨点儿事儿,估计那头发都掉不成这样!
你呀,就是一天天的心眼儿太多了,头发才这样的……”
赵金凤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广坤一听就不干了!
“什么叫我心眼儿多?
我心眼儿要不多,咱家能成象牙山首富吗?
我心眼儿要不多,咱家永强能上完这个大学吗?
你看看咱们村里,除了咱家永强,还有大学生了吗?”
谢广坤一顿三连问输出,直接把赵金凤给干灭火了。
知道谢广坤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赵金凤只能小声嘀咕。
“刘能家不也有个大学生吗?”
今天也该着谢广坤上火。
原本想当个大喇叭宣传一下刘能的事迹,让全村老百姓都好好地笑话一下刘能来着。
谁成想,刘能压根不接招!
这让谢广坤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心里正不爽呢,老伴直接来了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刘能家的那个还能算大学生吗?上了个大学,连工作都不分配,还得去后山种地!
也就他刘能看得开!花了这么多钱,供出个留洋的大学生,最后只能种地!
我觉得,还不如当初高中一毕业就回来种地呢,没准还能省点儿钱!”
现在刘能不在现场,谢广坤总算是可以随便嘲笑一下,以便出口恶气。
只不过,让谢广坤万万想不到的是,老伴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了,还上来劲儿了!
“就算是种地,人家也是留过洋的大学生!”
这下子,可是触发了谢广坤那根敏感的神经了,顿时暴怒。
“老婆子!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不想过了就离婚!
怎么我越不爱听啥你就偏说啥呢?”
听到谢广坤居然为了几句话,就想跟自己离婚!
赵金凤顿时也怒了!
转身就要回屋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
不过,她这个岁数,娘家除了几个弟弟之外,老爹老妈全都不在了。
这一点,谢广坤心里清楚。
那几个小舅子,也没有什么威胁,谢广坤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赵金凤似乎知道谢广坤在想些什么,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念叨着。
“哼!这次,我得去我表妹家!
跟我那表妹夫好好聊聊永强的事儿!
这大学生嘛,还是要去最艰苦的地方锻炼一下才行!
哪有刚一毕业就分配到镇上上班的?”
听到老伴这么一说,谢广坤顿时急了。
也不敢朝老伴发火了。
老伴看着蔫不拉叽的,但她要是真这么说了,还没准真能这么干!
她那个表妹夫,可是镇长齐三太啊!
儿子谢永强能不能分配到镇政府工作,可就全靠齐三太了!
这要是让老伴给搅和了,那可就毁了!
为了大儿子的前途,谢广坤忍了。
“老伴儿!我错了!别去你表妹家行吗?”
能听到谢广坤认错,那可是相当的难。
不过,清楚谢广坤性格的赵金凤,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他。
手上的动作不停,还在收拾着行李。
见此情况,谢广坤咬了咬牙,双手抓住老伴的胳膊,两腿一弯,直接跪了下去。
“老伴儿,我……”
才说了三个字,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广坤叔!你和我婶这是玩儿啥游戏呢?”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王香秀!
此时的谢广坤,真得是感觉无地自容。
那点儿脸,全都丢尽了。
万年一跪的他,居然被王香秀给抓了个现行!
正当谢广坤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赵金凤换上一副笑脸回了一句。
“是香秀来了啊!
没啥事儿,婶这裤子啊,好像是哪儿破了,这不让你广坤叔给看看吗?”
听到老伴这么一解释,谢广坤也连忙顺着话头继续。
“是啊是啊!这裤子啊,该换新的了!”
谢广坤一边摸索着老伴的裤腰,一边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