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岩还在思考吃下这颗丹药是不是好主意,值不值得的时候,金多多已经果断拒绝了。
“才不要呢,不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也太可怜了。师祖你这种丹药会有人买么?”金多多嫌弃的摇摇头。
“呵呵,需要的人很多哦。”
“那他们也太奇怪了,修仙所求不就是更大限度的自由吗?为何还用这种丹药给自己戴上枷锁。”
元灵子反问道:“不被人看穿心思又何尝不是在追求一种自由?”
金多多沉思片刻,回道:“师祖你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用这种方式获得的不是真正的自由,最多只能称为次等的自由。”
“哦?那你觉得何为真正的自由。”
金多多思索片刻:“说到底就算被人看穿也无所谓吧,当我完全不在意别人是否看穿我的时候,那他看穿我和没有看穿我又有何差别呢?当我不惧被人看穿,我才真正从这种恐惧中解放了,才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于岩震惊的看着金多多,这还是金多多吗?居然说出了这么有哲理的话。
元灵子赞叹道:“不错!不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金家小子,你心空空,此为佛缘,若是悟道,前途不可限量。”
金多多挠挠头,怎么感觉怪怪的,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他可不想当秃驴,佛缘什么的,不要也罢。
于岩点头,附和道:“师祖看人真准,确实,多多不仅心空空,还脑空空。”
这句绝对是在骂他吧,金多多瞪着于岩。
元灵子抚掌大笑:“哈哈哈哈,有趣,年轻人有趣得很呐。”
于风有点懵懵懂懂的听着他们说话,什么空不空的,他不是很明白。
或许是本体为灵兽的原因,其实于风对感情不是很敏感,大多数时候只能感受到笑了是在高兴,哭了是在伤心,但人在笑的时候也可能是在伤心,哭也可能是在高兴,而不甘、悔恨、这样复杂的情绪还是在上次化解石雕上的黑才感知片刻,更别说当有多重情绪交织的时候,在他心里感觉就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是何种感情。
元灵子收敛笑意,正色道:“咳咳,闲聊的话说了够多了,现在来说说正事吧。”
于风心下暗道:原来刚才只是在闲聊吗?闲聊说这么深奥的事情,他差点以为在论道呢。
“其实这次找你们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我徒弟,就是你们司马师兄寄信过来,说他的几名师弟外出未归,是因为和他的友人在外游历遇到了紧急情况,事关重大,希望我和执法堂的长老们沟通一下,一来了解一下你们在外游历的所遇何事,二来就是此次违反门规的事情能够从轻处理。”元灵子笑眯眯的说完,三人都有动容之色。
金多多:司马师兄居然是好人吗???
于岩:司马师兄已经和司影大哥通过讯息了么?什么时候的事?是在他们回来前吗?速度好快······
于风:司影大哥如此贴心,竟然连他们回宗门可能会受罚的事情都考虑到了,愿意帮忙的司马师兄真是好人呐~
此刻正在某处火山追杀某人的的司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啊嘁,是小师弟在想他吗?
“那你们谁来说说?你们在外游历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他那个常年面无表情的弟子脸色都有几分凝重。
三人面面相觑,金多多自告奋勇:“我来吧。”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陶瓷杯子当做惊堂木往下一拍,自信开口:“话说那日我兄弟三人······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说道**之处他还卖个关子,端起他的惊堂木喝上一口,润润嘴,待其他人问:“然后呢?”才悠悠开口继续说道。
说至动情之处,金多多潸然泪下,将他们一入金灵岛地摊遇怪人,初进霞乡重金拍宝物,后至元初神境齐心协力死地求生,最终勇闯邪洞窟过险关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最终,在加上一些(金多多强调的)必要的艺术加工,以及用来调动气氛时(金多多说的)必不可少的夸张话术后,一次练气期弟子外出归家的事情差点就被他说成了史诗级历险大片······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冒险啊,难为你们能在那样的环境里全身而退,真是了不起。”连文清也被吸引到了,真情实意的称赞道。
还被封着嘴的三人点点头,最夸张的玉祁山甚至眼含泪光。
“虽然很艰难,还好有我们齐心协力,最终成功逃出生天。”金多多掬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涨红了脸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的于岩和于风:······不,真的没有那么厉害。
玉祁山激动的发出“唔唔唔唔唔。”的声音,见他实在想说话,元灵子弹指间,便将封印三人嘴巴的灵气撤掉了。
玉祁山见能说话了,脱口而出:“少年出英雄,不愧是我们悬灵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