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两?!”
摊主惊得险些跳起来,道:“大人,莫要开玩笑,十五两是绝不可能的!我看大人也是想要,这样吧,一千两,您看怎么样?”
“二十两!”厉温淡定地看着摊主的表演,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二十两”这个数字。
“九百两!”
“二十五两!”
“八百两!”
“二十五两!”
“六百两!”
“二十五两!”
“五百两!大人,这是最后的价格了,不能再低了!您要是实心想要的话……”
“二十五两,你要是不能卖就算了!”
厉温说着话,转身就走,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欸,大人留步,大人留步,二十五两,二十五两,成交!”
摊主一看厉温真要走,立马就慌了,连忙就跑了过来。
厉温这才笑了起来,吩咐家丁给钱,然后将石碑搬上车。
回到家中的厉温,就开始研究这块石碑。
这一仔细研究,厉温是越研究越心惊,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精美的石碑,完全不像人工所成。
可……这怎么可能?
不是人工雕刻,难道是天然而成的吗?
何其荒谬也!
厉温自然不相信什么天然而成的鬼话,但他却是越发喜欢这块石碑了。
开始他还只是放在家里欣赏,到后来他则是将其搬进了刑部衙门,一直到后来,他更是直接将其放在了刑部大堂上。
但有一次,他正在审讯一个陈年旧案,被下级官府的胡乱判罚气得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巧不巧,其中有一部分鲜血就落在了这块石碑上,然后……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喷血喷到了石碑上,但事后去找寻,却发现那石碑光洁如新,看不见半分血迹。
厉温想着是不是有人给擦掉了,但吩咐下去,问了一圈,结果没有任何人去擦那片血迹,甚至大家都说,并未看到石碑上出现过血迹。
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难道那石碑还能把他血迹给吞了吗?
那石碑又不是活物!
想不明白的厉温也就不再纠结,没有血迹更好,否则他就要心疼了。
但,奇怪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还是那个案子,等他再审之时,看着台下跪着的众人,他一拍惊堂木,似乎这次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接让他困惑了。
只见台下跪着的那位死硬嘴的知府大人,突然哭着喊着的就交代了自己贪赃枉法的经过。
这……
这,什么时候贪官污吏这么老实了?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审你个半年一年的,没想到这才第二次开堂,你竟然就全招了,甚至还招了很多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
厉温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吓人吗?
为什么你的眼神中那么恐惧,真是奇了怪了!
接下来的日子,厉温就感觉自己如同开了挂一般,只要是他亲自过问的案子,只要他的惊堂木一拍,那些跪在台下的双方就没有不说实话的。
于是刑部的办案效率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竟然陷入到无案可办的地步。
整个大夏朝廷都知道了京城刑部有位厉青天,专为百姓做主,而那些贪官污吏不知被处分了多少。
但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厉温的所作所为固然赢得了百姓的交口称赞,但也因此得罪了太多的人,而且还都是官场之人。
于是数年后,一个小小的把柄就被政敌抓住了,然后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当时,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站出来为其求情,最终皇帝做主,允其致仕回乡,此事才作罢。
办案到后来,厉温自然也约略猜测到了那块石碑的神奇,于是返乡之时,也将其一并带了回来。
厉温在刑部尚书这几年中,不知送了多少达官贵人进大牢或刑场,可想而知,满朝文武不知道多少人都想他死呢!
所以,厉温就想这么安安稳稳地回乡,怎么可能?
于是……
一路上的各种暗杀就没停过。
有投毒的,有凿船的,有劫道的,有直接刺杀的,总之各种暗杀就没听过。
当然,因为厉温的名声,很多侠士勇士自发地开始护送厉温,一路上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暗杀。
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所以总归有些暗杀就非常接近成功。
有一次,就有一个蒙面刺客,接近了成功。
当时那个刺客冲破了重重阻碍,已经来到了厉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