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净,唯有满天繁星,躺在床上,张芸辗转难入眠,心中时不时的在抱怨道:说好了今晚再见,结果直到现在还是什么音信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睡着了。
一阵轻风吹过,一道熟悉的气息在自己的床边出现,张芸连忙起身,整理好着装,生气道:“秦公子,你能不能靠谱点,好端端的直接出现在我闺房干吗,害得我还以为进贼了。”
秦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现在这周围都没有其他人了,所以这样方便也就这样进来了。”
张芸道:“你这样方便就这样方便吧,但你要来也得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吧,别这么冷不丁的就冒出来,若此时妾身正在做些女儿家的事,你这不是要羞死我吗?”
秦逍道:“不好意思,刚来你家不熟悉情况,我本想早点过来的,但怕被人发现我没在房间睡觉,所以直到现在才来,以后若还是要在晚上来找你的话,我大抵都是这个时间了。”
张芸道:“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趁着没人,跑来我这寡妇闺房干吗!妾身可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若是被人发现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秦逍道:“应该不会,即使能被逮住,在下也能完美脱身,事后只要不承认,那就是别人乱嚼舌根,胡弄冤枉好人。”
张芸道:“万万没想到,秦公子的脸皮竟然和才情一样,令人望尘莫及,奴家还真是受教了。”
秦逍道:“脸皮厚点才好,如今黄巾叛乱,芸姐姐家的生意所受影响大不大?”
张芸道:“你又不想为我分担,懒得跟你说,妾身现在只想知道,你不待在洛阳做你的将军,来这中山郡干吗?”
秦逍道:“我真不是将军好不好,在你离开后一个月,我也离开了洛阳,会跑到中山郡可真还是巧合来的。”
张芸道:“那照你这么说,来见我也是巧合了,若是没这个巧合,你是从来就没把妾身放在心上了。”
秦逍道:“芸姐姐,别这么要命,这不都是缘分吗,你看,一见你愿意搭理我,我这不就屁颠屁颠的来找你了吗,未来还很长,我们要向前看。”
张芸道:“逍,你喜欢妾身什么呢?你真的不会嫌奴家老,奴家是寡妇吗?”
老实说,秦逍也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听过这么一句话,始于颜值,忠于才情。对于张芸,他最初的心动肯定是因为她漂亮,她有韵味,她符合自己的审美要求,至于为何会持续心动,他只知定然不是被色所迷的结果。
如此再思考片刻后,秦逍回道:“我是有被你的美色所迷,但我也是真心在爱,在回应你,你若不离,我定当不弃,无论到时你如何年老色衰,我都愿去陪你,做你想做的事,带你去看你想看的风景。”
张芸道:“你真是狡猾,看似说了什么,实则什么也没说,我们说不定都只是迷失在情欲的深渊里,你好色,想女人,妾身不知羞,想找男人。”
秦逍道:“也许吧!不过老实说,我色是色,但却不会随便去找女人,毕竟在我看,男女交和之事,代表着是责任的开始,那一夜的风雨,可不是为了发泄,为了利益的交换。如果说你是个随便的女人,我会心痛,但却不会去挽留。”
张芸嗔怪道:“逍,你把妾身想成什么人了,奴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如果真是泉下有知,妾身真要让张家蒙羞,甄家失颜了。”
秦逍道:“别怕,到时我和你一同面对,是我强迫了你,你是被逼无奈的。”
张芸道:“算你有点良心,不过话说你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在韬光养晦?”
秦逍道:“没本事,哪敢去掺和什么天下大势,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想想就好,现实没有回头路,这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膻的事我可不会去做。”
张芸道:“天下必将群雄并起,没有几人是能置身事外的,总要选择去归顺,去依附某方势力,当然了也可以自创一方势力,这人哪有什么生而善者,这事情总得去尝试了才知道行不行。”
秦逍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我最大的志向便是自在逍遥,能得一世长久即可,而我如今又已经能够做到,那我又何必再去争权夺利,反倒让自己志向受制于人,变得不再自由。”
张芸道:“你想着太简单了,我们是人不是神,当天下不太平时,局势所使,想要超然物外是不切实际的,有材者必将被招揽,如若拒绝了招揽,不为己所用者,为了也不被对手所用,在当权者的地盘里,你是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自由随心的。”
秦逍道:“我是学好了本事才出的山,一人救一国确实是做不到,可一人坑一国却是没啥问题的,到时呢若有人自以为是能把我逮住,那么他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不值得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届时将是他不得不放弃的问题。”
张芸道:“怎么,你是早就知道这天下要不行了,所以小小年纪便遁世修行,如今已学有所成呢,于是便入世游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