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洛阳城中有种种不祥传出,例如地震海浪,山体崩裂,忽然冒起的黑气数十丈,以及雌鸡化雄等,这搞得天下人心更是一塌糊涂,整个洛阳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气氛中。
对此刘宏表示有点慌,难不成现在真是天相有变,我这皇位不会是要不保了吧?可这不应该啊,朕是如此的仁爱宽厚。于是便下诏问群臣,这灾异缘由是啥,你们能不能给朕分析分析。
于是在下朝回家后,议郎蔡邕忙备书理绪,上疏皇帝,弹骇了一些贪赃枉法之人,举荐了数名忠君之士,直言蜺堕鸡化是上苍警示,我大汉不能再让后宫近侍随意干政,要不然恐圣上天命不保。
奏折写完,蔡邕连忙送入宫中,刘宏也表示这事关重大,于是也夜半更衣览表,折中言颇切直,皇上很是受教叹息,金口玉言的表示道:这事朕会处理好的,绝不让天下百姓失望。
蔡邕出了宫门,自我感觉很良好,认为皇帝这回真的会悔过自新了,而即使还继续宠信宦官外戚,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限放纵下去,搞得天下人心皆思反,再拥明君圣主。
蔡邕沉浸在天下将太平的美梦中,但却不知他的谏折已被一名叫曹节的宦官所窃视,于是在两天后,宦官们或栽赃或收集一堆有的没的人证罪证,把蔡邕给陷害了,接着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蔡邕被逮捕入狱,生死难料,至于刘宏,三分钟热度过后,则还是什么变化也没有。
尔后数天,皇甫嵩等人上书申辩,欲救蔡邕,但都被圣上驳回,宦官拦下。最终皇甫嵩等人找到了秦逍,一众开口无奈道:“秦公子,老夫我等厚颜无耻,还请公子见谅。”
秦逍疑惑道:“诸位伯父,你们一同光临寒舍,是在折小侄的寿,有什么直接说一声就行了,若能尽绵帛之力,在下悉听尊便。”
皇甫嵩道:“蔡兄他上书劝谏皇上,被宦官们给记恨上了,如今在狱中不知生死,仅凭我们这些老臣,有宦官从中作梗,这圣上根本就不听劝。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是真不愿去联合以袁隗为首的世家派,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去对抗宦官集团,救出蔡兄。”
秦逍道:“这事我觉得应该不用担心吧,当今圣上为了向天下人宣扬自己的仁政爱民,每年都至少会进行一次大赦天下。以蔡伯父的名望,这皇上肯定是不敢下令斩杀的,我们等大赦天下时,再把他迎回来不就行了吗?”
卢植道:“秦公子此话不无道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这群阉狗会不会接下来依旧怨恨难消,将蔡兄逼死在狱中,亦或是紧咬不放,蒙蔽圣听,蛊惑圣心,致使圣上下令处决蔡兄,所以能早一日救出蔡兄,蔡兄就能少一分危险。”
秦逍道:“这圣上可没有想象那么愚蠢,他是不可能被这群宦官牵着鼻子走的,他也知道他的朝堂是需要你们这么一群忠君有能力的官员的,所以这蔡兄理论上来讲,应该只会被革职,咱们都一把年龄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刘陶道:“我等也知圣上非常人也,自圣上登基以来,因党派之争,一次被杀被牵连者数百数千人,可这些被杀者中,几乎很少有我们这些清正派人士,但知道归知道,伴君如伴虎,人心不可测,我们不敢去赌这圣上是否真会放过蔡兄。”
秦逍道:“有把握,但不确定,此事因宦官而起,所以让宦官们自己去解决是较为稳妥的,我会进宫去面见皇后,看看此事是那几位宦官在主谋,然后可借那位宦官之手将此事揭过,让蔡伯父早些回家。”
探听到可用消息后,秦逍便决定自己去作些字画,当做上门拜访的见面礼,当然呢,他的这些字画仅仅只是一些普通字画,只有观赏性,而无其他作用。进到一个店铺,来到柜台后,秦逍询问道:
“掌柜的,你们这有什么好的绵帛纸张?可用于书写作画。”
打着算盘的掌柜回应道:“我们这有上好的蜀帛,优质的一等纸张和二等纸张,客官你需要那种?”
秦逍道:“能把蜀帛和一等纸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掌柜回道:“东西都在楼上,我带客官上去瞧瞧。”这时张氏从楼上走了下来,掌柜问礼道:“夫人辛苦了,我先带这位公子去楼上走走。”
张氏道:“钱掌柜,你先去忙你的,我和秦公子是旧识,他的事由我来代劳就行了……秦公子,数日不见,有缘了,这是甄家的一处产业,不介意和贱妇做买卖吧?”
秦逍无所谓道:“在下只是来买纸帛的,合适就行,夫人既有此心,那就楼上请吧。”
来到楼上,张夫人吩咐下人去选最好的纸帛过来,然后将秦逍领至一雅间,令人送来茶水后,说道:“蔡学士的无辜入狱,民妇早有耳闻,所以如今民妇只想向秦公子打听几个消息,别无他意,这可以吗?”
秦逍道:“可以,我知道的,我又能说的都没问题。”
张夫人道:“蔡学士此番能不能平安脱困?如若脱困,这是否又能官复原职?”
秦逍回道:“应该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