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名官员人头尽皆落地。
也是此时。
费成仁当即站直了身子,冲面前的毛骧怒声吼道:
“饶是诸多官员有罪,可该呈报陛下,亦或是呈于太子殿下。”
“毛骧!处斩诸多朝廷命官,你可有圣谕!”
见毛骧压根不搭理他,费成仁上前一步,愈发大声吼道:“毛骧,你可有口谕?”
“没有。”
“那你安敢如此狂悖!”
一时间,周围官员尽皆沸腾了起来。
“尔等锦衣卫乃受陛下、太子隆恩,安敢坏法如此!”
“不经法司,不过刑部,尔等安敢如此狂悖,斩首朝廷命官?”
“毛骧!似你这般酷吏,于人皮禽兽何异!尔有何颜面,蒙受君恩?”
众人越说越是激动,旋即礼部官员陈杰跪向皇宫,悲声苦嚎道:“酷吏乱国!酷吏乱国啊!”
声音落下,不少官员跟着陈杰齐齐转向皇宫跪地高呼。
而其他官员则指着面前的毛骧,怒声斥责。
只不过!
见这些官员分成两类,或跪地哀嚎,或怒声斥责。
总之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锦衣卫行刑,更不人敢冲到跟前同自己理论。
原本就瞧不起这帮文臣的毛骧,此刻心中愈发鄙夷了起来。
朝中那些功勋武将,纵然不法,可他毛骧也是打心底里敬佩。
毕竟那些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是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英杰。
都是受了委屈,上来便要动手的真汉子。
可眼前这些文人算他娘的什么东西!
嘴里说着仁义道德,私下里却欺民乱法,勾结世家。
饶是他毛骧此刻的确顶着不遵圣谕的帽子,可斩首他们同僚,他们又能如何?
除了哭天抢地,除了怒声呵斥,这些个文臣夫子什么都做不了。
微微握紧腰间长刀,毛骧眼神一凛,再次出声道:“斩!”
话音落下,又是几名官员人头落地。
眼看下一批就要轮到李叔正,眼前那些官员斥责之声,哀嚎之声愈发大了起来。
只不过!
他们越是如此,毛骧心中就越是瞧不起他们。
“毛骧大人!”
就在毛骧即将继续下令,一股脑将剩下的李叔正等人一并处斩之时。
却见多日闭门不出的姚广孝、詹同,以及李俨、开济几人快步走了过来。
也是看到这几人的身影,费成仁这些官员似看了依仗般,一个个表情急切,紧紧盯着詹同几人。
“毛骧大人,李叔正大人以及其他官员有何罪过,大人当公之于众,也算是给非议锦衣卫的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听到詹同的疑问,毛骧虽不似方才那般倨傲,却依旧是满不在乎道:
“锦衣卫只听命陛下、听命太子殿下!”
“什么时候我锦衣卫还要给这些文人交代?”
“话虽如此.....”
不等詹同说完,一旁早对毛骧有所不满的李俨当即怒声质问:
“依你所言,今日锦衣卫处斩李叔正等十几名大臣,乃是有陛下圣旨?”
“哼。”毛骧顿了一下,旋即不耐烦道:“没有陛下圣旨!”
“那你可是有太子口谕?”
“也没有!”
“你口口声声说着锦衣卫听命陛下、听命太子,可此时既无陛下圣旨,又无太子口谕,尔安敢处斩朝廷命官!”
李俨话音落下,身后那帮文臣忙跟着朗声附和道:
“你锦衣卫凭什么处斩朝廷命官?”
“尔如此放肆,不怕太子怪罪?”
“放了李叔正大人!”
“放了诸位官员!”
问责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饶是宫墙之外都能听到众多官员的愤懑叫喊之声。
可他们越是如此,毛骧就越是不以为意。
却见毛骧此时一手握住腰间刀柄,一手置于腰间,大步上前。
“处斩众多奸佞,凭的是太子殿下准我入阁!就凭太子殿下授我理政之权!”
毛骧表情阴沉,泛着阴寒的双眸聚焦在费成仁身上,愈发没好气道:
“就凭我锦衣卫得天家特许,可不经法司,处置奸佞。”
“诸位大人,本官能不能处置眼前佞臣?”
话音落下,原本喧闹的众人瞬间熄声,此时皇宫门前竟也是一片寂静。
而看着眼前那凶神恶煞的毛骧,饶是费成仁也心生惧色。
如此便更不用说身后那些个只想混在人群,搏一搏中正之名的官员。
而距离毛骧最近的李俨刚准备出声,旁边的詹同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