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以侧妃身份,仗着秦王宠幸便在府中欺压扩廓的妹妹,秦王正妃。
此等宠妾灭妻之事若传到老朱耳中,不说牵连他卫国公府,他女儿邓氏必死无疑。
就在邓愈感念朱标,为他瞒过老朱之时。
只听朱标幽幽说道:
“待孤回到京城,会召秦王夫妇入东宫,简单训斥一番即可。”
“只是委屈了扩廓将军的妹妹。”
被朱标这么一说。
邓愈自觉惭愧,当即冲扩廓拜道:
“本将教女无方,愧对将军!”
“将军说的哪里话。”扩廓伸手将邓愈给扶了起来。“先前末将乃北元之臣,末将舍妹乃是俘虏降臣,陛下不弃,这才许了秦王,甚至作了正妃。”
“可无论舍妹还是末将,终究只是降臣,我等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扩廓将军!”
听出扩廓语气中仍有不满。
邓愈声音猛然提高,连忙说道:
“今将军投靠殿下,投我大明,我等便皆是大明臣子,哪里还有什么降将、老臣之分。”
“殿下言说要奏明陛下,封将军为齐国公。”
“那将军家妹便是国公之妹,安能有俘虏一说?”
“今后若小女再恃宠欺辱将军之妹,本将定不答应。”
“今后军中若有人敢言说将军乃是降将,本将定以严惩!”
邓愈顿了一下,旋即冲扩廓恭敬拱手道:
“若将军仍心中有气,本将愿替小女受过!”
邓愈也是理解扩廓。
若他女儿被扩廓妹妹欺压,他就算忤逆老朱,也要为自家女儿讨个公道。
如今他女儿以侧妃身份,欺压扩廓妹妹这个秦王正妃。
纵然扩廓震怒,教训他一顿,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也是见邓愈言词恳切,真心请罪。
扩廓默默叹了口气,平静说道:
“将军多虑了,末将并无恼怒。”
“既与将军同朝为臣,同在军中,那你我便是生死袍泽,自然不会因此等小事心中挂怀。”
“扩廓将军深明大义。”
语罢,邓愈冲朱标拱手道:
“一切劳烦殿下费心。”
“自然。”
朱标微微颔首,示意二人退下。
同时朱标也命毛骧下去准备。
等帐中只剩他与徐达后。
徐达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小子,你整这么一出,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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