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了那些修为低微的家伙一番,心境顿时舒畅许多,前行几步恰好抵达了老者的修炼小筑,这般久未相见,心中不禁悬念这位老友近况如何。
我们来到那小筑之外,只见他那几位徒弟生命力顽强得惊人,即便经脉断裂、行动不便,依然坚持拖着重残之躯取水狩猎,生活虽困顿,却坚韧不已。
老者此刻在屋内连连叹息,我刚踏入屋门便瞧见他对眼前的三位武术宗师满面忧虑。
这些日子以来,老者的腰部伤病渐愈,原本他就身怀高深修为,如今痊愈之后,我已非其对手,为了避免他寻我复仇,还是先与他打好关系较为稳妥。
他的这三位弟子中,两位重伤者腿脚尚可行走,正在逐步康复,能勉强下床走动;而另一位弟子却被瘸子废掉了一足,从此跛行。
“呵,老哥这是为何郁郁寡欢啊?”步入屋内,我率先开口问候。
老者转过身子,面容较往昔更为憔悴。见到我进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与隐忍,这让我心中不由得暗自警惕。
此老者狡猾多端,料想他绝不会轻易罢休。
“你来了。”老者哼笑一声。
“来了,许久未见,特来看看你身体状况如何。”
“我一切安好,不必挂念于我,反而是你自己似乎处境不佳。”
“我处境不佳?”我反问。
“你处境极差,我的伤势已经痊愈,难道你不问问我何时向你复仇吗?”
“我不问,你要找上门来,随时恭候便是,现如今我已失去背后势力的支持,实力上也无法与你抗衡。”我淡然一笑,随手找了根柱子坐下。
老者瞥了一眼门外:“看来三位仙子也在场呢。”
“不敢远离,唯恐某些人心生歹念。”我笑吟吟地回应。
他挥挥手:“如今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也失去了背后的倚仗,我们两人单打独斗怕是难以成事……对了,你问我为何愁容满面,不妨直说。”
“请直言无妨。”我回道。
“上次你的暗算,使我这三个兄弟深受重创,原以为伤情得以控制,谁知这一场大雨,导致他们的伤口再度发炎。然而上次刘翩翩赠予的疗伤灵草已告罄,如今这般光景……哎,我已不如当年那般威望。”尽管老者并非正人君子,但他对这几个结义兄弟确是关怀备至,这些日子里一直守护在他们身边熬制灵药、更换敷药。
“这么说你是需要我相助了?”我询问。
“助之一词太过沉重,我这里并无求助之意,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老者沉吟片刻,嘿嘿一笑:“徐猛已然不在,你眼下也需要助力,我们就以此交易为基础,若我这两个兄弟病情好转,我便承诺为你效劳一次,事先声明,仅此一次。”
“成交。”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老头确实需要安抚,至于找刘翩翩要草药的事情,我是不会费心去办的。
给他炼制一味灵草丹剂,岂不是助长了敌势?
此事我断然不会轻易为之,只是暂时需稳住他,方才会答应他的请求。
老修士将一杯灵泉水递予我,片刻之后,他忽然发出一声长叹:“唉,原本精心筹备的飞舟建造计划就此破灭,看来老夫只能在此地度过余生矣,你却是逍遥自在,与三位仙子相伴,而我范宽年岁已高,再无法追寻风月之道了。”
这老家伙即便在这种境地下,依旧不忘风月之事。
顺着他的话题,我接道:“前辈也无须过于悲观,总会有脱身之策的。”
“已是难上加难了。”老人又是一声叹息,“据说徐猛之事乃是你的背叛所致,此言可是真的?”
我无奈苦笑:“就算事实如此吧。”
“你太过急躁,年轻人总是喜好意气之争。若你能稍加忍耐,等到飞舟建成,便可重返故里,那时区区这点世俗纷争又有何值得计较的呢?”
“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不必再多言。”我挥手示意,起身打算离去。
老人突然开口提醒:“今夜你需多加小心,两大宗门或许会对你视而不见,但这些小门小派之人却可能找你麻烦……”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说,刚才的打水一事便是明证。
“那你更要谨慎行事,夜里最好保持修炼状态。”老人告诫道。
他并非出于好心提醒于我,只怕一旦我遭遇不测,便无人再去替刘翩翩搜集炼丹所需的珍稀药材。
此刻,十余名手持灵木短棍的壮汉在外围徘徊,门外那些修为受损的弟子正在附近活动,对他们不敢贸然阻拦。
望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老人苦笑连连:“嘿,又来了,果然每日一次,分毫不差。”
“发生何事了?”我询问。
未待老人回应,这些人已然齐齐闯入,为首的是一位身形魁梧的胖子,看似臃肿实则内蕴灵气不足,光头中央扎有一条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