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傅砚辞跑到姜早面前,“津风外甥好臭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他不讲卫生,不是好孩子。”
姜早下意识朝楼上瞥了一眼。
上辈子,她跟江津风一生夫妻,尽管只是形式上的,但是最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江津风是个很注重仪态和外表的男人。
让他穿着褶皱衣服,不刮胡子出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今儿这是怎么了?
“阿辞,也许津风只是有事太忙,耽搁了,你去让佣人在客房给他放点洗澡水,准备好衣服。”姜早说道。
傅砚辞应了一声,跑去找佣人了。
姜早则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上了楼。
刚上楼就听到了杯子被砸碎的声音。
是从傅老夫人的房间传出来的。
姜早连忙过去敲门。
“妈,是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上辈子江津风对傅老夫人极为敬重,从不忤逆,今天这是因为什么惹了这么大的怒?
好在傅老夫人没有把姜早当外人,给她开了门,脸上的怒意仍旧清晰可见。
“津风,现在你舅妈也在,你把刚刚的话给我重新说一遍!”
江津风本来就有些怂。
尤其是在面对姜早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姜早好像非常了解他,能看穿他的一切。
可现在事态紧急,他也真的没时间考虑太多。
“外婆,是不是你把我妈妈扣押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恳求你放了我妈妈,无论我妈妈做了什么错事,我都愿替她承担。”
说完,江津风直接给傅老夫人跪了下来。
姜早也很意外。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傲骨了。
让他弯腰都难,更何况是给人下跪?
“妈,二姐怎么了?”姜早问道。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在姜早的搀扶下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你二姐失踪了,津风怀疑是我扣押了他妈妈,正求我放了银荷呢。”
姜早目露诧异:“津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妈怎么可能扣押二姐?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有!”
江津风猛地抬头看向傅老夫人:“外婆,凭你的精明睿智不可能察觉不到我妈妈都做过什么,我现在只求你,不要怪她,我愿意替她承担所有的责罚,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姜早不说话了,这事儿好像还不是小事儿。
她看向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的沉默也代表了她间接承认了江津风的话。
“津风,我问你,你想要傅氏吗?”
江津风摇头:“不想,我有江氏,我可以靠我自己的本事把公司做大,成就江家。”
傅老夫人却说:“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许穷其一生你也未必能够做到,可若是继承了傅家,你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瞬间成为临城新贵,再结合你江氏的新兴产业,甚至可以进军帝都,成为另一个世家贵族。”
江津风却说:“傅家是舅舅的,而且舅妈也很有本事,她可以帮助舅舅稳住傅氏,让傅氏再创辉煌。”
傅老夫人继续道:“可是你妈妈并不这么想,她觉得傅家应该是她的。”
江津风直接给傅老夫人磕了个头,额头贴着地面,很响。
“外婆,这件事情是我妈妈错了,我替她跟您赔礼道歉,我保证,等回家后,我一定劝妈妈放弃这些想法,安安分分做江家人,从此与傅家划清界限。”
傅老夫人却笑了:“津风啊,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妈妈,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自己了解,银荷从小就有野心,喜欢跟金荷攀比,可却偏偏脑子不够,每次都输给金荷,她不服,却从不表现出来,反而跟金荷关系越来越近,感情越来越好,那个时候我就知道,银荷迟早会犯下大错。”
姜早:“……”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可是上辈子并没发生这些啊。
还是说同样发生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傅老夫人让江津风起来。
可江津风很倔强,“不见到妈妈,我绝不起来。”
傅老夫人脸色也沉了下来:“虎毒不食子,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这些事情而对你妈妈下手?”
江津风猛地抬头:“真的不是外婆做的?”
傅老夫人说道:“我的确找银荷谈过话,明确地告诉她,我会把傅氏集团交给你舅妈打理,她很生气,和我吵了一架,但是离开后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姜早怔住了。
把傅氏集团交给她?
傅老夫人转头握住了姜早的手,声音轻缓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