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一整个僵住。
这家伙在说什么？
吻他？
他们发展这么迅速？
她才想着，便察觉到一股极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与她的鼻息相处交缠，无比暧昧。
虽是看不见，但还是可以断定，此时两人的距离定是很近。
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身体僵直：“大哥，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快了？”
陆温言垂下眼睫，显得有几分可怜。
如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儿，却只是对沈年年道：“待你想亲吻我的时候，再亲吻我，可好？”
哀求的语气，哪怕是沈年年看不见，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但她实在连陆温言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更勿要说与之做如此亲密的动作。
她只好点点头，伸手想要去摸一摸他的头。
陆温言却以脸去贴她的手，眼角眉梢，皆是如皓月般皎洁的笑意。
“你摸我，我也是欢喜的。”
他语气极为柔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十八禁的意味。
沈年年有些无奈。
她怎么觉得，书里描述的疯批陆温言，和眼前这个略显清纯的青年，格格不入。
只能说是她自己心脏，也只有纯粹的人，才能那般无所顾忌的说出这些话了。
但她并不抗拒摸陆温言的脸。
她细细摩挲了下，直到觉得自己实在像是个变态，这才收回手。
她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不知云霄拿了我的眼睛，究竟所求是何。”
她沉吟着，想了想云霄的怪异行为。
陆温言仰着脸看她，眼底皆是她的脸容。
“或许，我们如今入的，是云霄的执念所求，而造就的幻境。”
沈年年微微点头。
“所以，在这个幻境中，他照着自己内心所想行事，一切便正如原来的轨迹去走。”
沈年年自顾自的想着，却不知，陆温言眼下正想要为她拂去脸上垂落的发丝，但斟酌了一番，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心思隐藏起来。
“那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沈年年兀自陷入沉思，不禁喃喃出声。
陆温言依旧静静望着她，瞧着心思并不在此事之上。
但沈年年看不见，只许久没有听到陆温言的回应，她才伸手去探。
这一伸手，陆温言便又凑过脸来。
她再一次摸到陆温言的脸容，禁不住为之一愣。
下意识的，她心中只觉自己冒昧，便想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抽回的动作才起，便听陆温言低低道：“不喜欢摸了吗？”
沈年年：“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冒昧。”
陆温言得到她的回答，便伸手反握住她的葇荑。
“怎会冒昧？”他无声扬起唇畔：“我喜欢与你有肌肤之亲。”
他那一双佛子般纯粹透彻的眼眸，晃动着熠熠光晕，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如沐春风，温良端方。
但这些，沈年年都看不见。
她只感受到他炙热的掌心，滚烫如火舌一般，让她也随之心尖灼热起来。
她的手掌心，无意便蹭过他的唇。
柔软也微凉，奇异的感触。
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沈年年赶紧摒弃脑海中的念头，将话锋转到正事上来。
“你可知云霄的执念为何？”她问：“不是霓羽吗？”
原著中可是提及，霓羽是他的白月光，亦是他心中真正爱着的女子。
并且，照着陆温言所说的，云霄筹谋这一切，又存心引诱囚住原主，不正是因为，他要以青龙之躯，重塑霓羽的神魂吗？
陆温言忽而说道：“或许，云霄对霓羽，并没有真正的欢喜……”
“我在他眼中，看不到那种情感。”
他虽不知，何为爱。
但云之衡他们都说，他是欢喜沈年年的。
他知道，自己看沈年年的时候，眼底是遏制不住的兴奋，一如他控制不住的渴求与她亲吻、拥抱。
他甚至想要与沈年年骨血相融，永生永世相伴左右。
纵然那些情绪大多被他隐藏。
可不是所有的时候，他都能隐藏的那么好。
但云霄的眼中，没有那样的情绪。
无论是看向沈年年，还是看向霓羽。
“真是让人头秃。”沈年年扶额。
这时，肚子突然传来咕咕咕的声音，有些突兀。
但她还是厚着脸皮，不觉如何尴尬。
于沈年年来说，吃喝拉撒，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