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云之衡那又期待,又害怕的猥琐表。
沈年年觉得手痒的厉害……实在很想一巴掌拍死这家伙!
“我睁开眼后,便不见他的踪迹了。”她耐着性子,咬牙道:“你莫要乱想,用我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实在辣眼睛。”
云之衡自动忽略沈年年的那句话,只一拍手掌,道:“这么说来,我与师兄和宗政放,也走丢了!”
“对了,云霄和鹤轩在这幻阵中动了手脚……”
云之衡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这件事。
沈年年赶紧制止住他:“这已然不是云霄与鹤轩所造的幻阵了。我昨夜便与陆温言更改了此幻阵。”
“眼下这幻阵是专为云霄与鹤轩所设,目的便是窥探他们心中的辛秘。”
“原是如此。”云之衡恍然点头:“难怪我说,入了幻阵我怎么还这样头脑清醒。不过,既是你们改了幻阵,怎么咱们身体还会这般互换?”
云之衡蹙眉。
沈年年尴尬的摸了摸头:“幻术并非我与陆温言擅长的术法,会出些许纰漏也是正常。不过……这纰漏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云之衡闻言,便不再多说。
两人又找掌柜换了一下房间,毗邻而居。
云之衡对邪修的事情,显然并没有耳闻。
深夜,他与沈年年相对而坐。
听着沈年年提及邪修挖心一事,他便蹙眉不展,陷入深思。
沈年年也没有打搅他,不多时,他终于一拍额头,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他兴冲冲道:“对,就是十一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才五岁,我爹收到鹤轩他爹的来信。”
“说是落霞城有邪修出没,那邪修杀了百来个少女,手段残忍,受害的少女皆是被挖心而亡。”
“鹤轩那时候还不是药王阁阁主,他爹也是在十一年前的这桩事后,染了重疾,没多久就死了。”
“他爹死了以后,鹤轩才成了阁主。”
沈年年问:“最后可是抓到那邪修了?”
“我那时并没有来落霞城,只是听我爹说,邪修是被就地诛杀了。”云之衡道:“但我爹那时候,神色并没有半点欢喜。我有些纳闷,所以就问我娘,我娘说,邪修虽然抓到了,但是鹤清却被邪修重创,命不久矣……”
说着,他看向沈年年:“鹤清就是鹤轩他爹,前药王阁阁主。”
“我爹当年与鹤清也算忘年之交,所以后来鹤清亡故的消息传来魍魉城的时候,我爹还醉了一场,看起来很是伤怀。”
“既是故交之子,为何鹤轩最初并不认得你?”沈年年有些诧异。
“自鹤清死后,我爹便再没有与药王阁有往来了。”云之衡叹了口气:“而且,鹤轩其实并不是鹤清的亲子,他是鹤家旁支过继来的子嗣,因鹤清一生无妻,只悬壶济世,药王阁又不能没有继承人,这才挑选了鹤轩为其养子。”
沈年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若是这般,也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我爹那时候提及此事的时候,并没有细说邪修的情况,那时我也年幼,很快就没有再关注此事了。”
云之衡懊悔道:“要是早知道我们会入这幻阵,我当初就该问仔细一些。”
“无妨。”沈年年道:“这幻阵应当是自鹤轩才出现的,我们只要仔细调查,便可知悉当年的事情。”
鹤轩是先云霄一步入的秘境,无论先破解鹤轩内心的隐秘,还是先破获云霄内心的阴暗,都无所谓。
然而,就在这时候,客栈之外传来惊呼的声音。
紧接着,是百姓尖叫与逃窜的响动。
沈年年赶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去。
便见漆黑的夜色之下,一群又一群修士高举火把,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走!”沈年年朝着云之衡示意。
两人很快加入修士的队伍。
他们随着一群修士,踏入一个小巷。
然而,小巷内刺目的红,却让他们的心跳都几乎停滞了。
就见青砖之中,满是鲜血。
血泊之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稚嫩如未开放的花儿,就那般死死瞪着一双大眼,倒在其中。
她的心脏,仿佛被野兽掏走,徒留下空荡荡的,犹可见白骨的躯壳。
少女的双眸,溢满了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沈年年瞧着,也觉得浑身的血液冰冷冷的凝固住了。
“又是邪修!”
人群中,一个中年修士发出怒骂之声:“这该死的畜生!”
“一定要抓住他,杀了他!”
“对,一定要杀了他!”
众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