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拿了个包包,两人去跟董月荷告别。
董月荷很伤感,拉着江胄的手,不断地叮嘱着,不过是些注意穿衣吃饭,跟领导们处好关系,用心争取进步之类的老生常谈。江胄一一答应了,没有半点不耐烦。
董月荷又对袁媛说:“阿媛,你进城去,回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也要小心点。”
袁媛点头答应了,董月荷说:“今天老师要看工地,就不送你们了。”
江胄说:“妈,你放心好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话是这样说,董月荷还是一直把他们送过了村口三尺桥,才在江胄一再催促下回去了。
江胄把袁媛的包也拎了过来,挎在自己肩上,说:“我们走吧。到了镇上再吃早饭。”
公交车准点来了,车上位置很多,袁媛和江胄挨着坐下,他肩膀擦到了她,她突然发现——他们的距离,好近啊。
近到暧昧的地步。
袁媛顿时浑身汗毛竖起,绷紧起来,扭脸看窗外风景,转移注意力。忽然之间耳边传来江胄轻笑:“你脸红了。”
他这么一笑,袁媛更紧张了。
前后排的乘客时不时的给他们来个目光注视,眼神怪异。袁媛轻轻推了江胄一把:“别那么暧昧行吗!”
江胄懂了暧昧的意思,正经道:“不是暧昧啊。我们不是在处对象呢?”
听到穿常服的江胄这么说,周围几个老阿姨露出姨母笑,一脸释然地扭开了脸。
袁媛感到自己的脸真开始发烫了。
江胄问她:“我不在,你自己可以搞得定吗?”
袁媛“嗯”的一声。
江胄说:“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写信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袁媛说:“我知道了。”
她不以为然的,江胄离得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大概也猜到她心中所想,江胄叹了口气,说:“没事。先熬过这两年。我一定会让你和我妈过上好日子的。”
袁媛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压低声音说:“你可别把自己都给骗了呀。我们的协议,你忘记了?”
“我没忘记。”江胄把自己手腕上的表,对着袁媛晃了晃,“我以为你送我这个表,有别的意思。不是吗?”
袁媛说:“还真不是。”
江胄说:“那好吧。那我不带了。”
他还真的作势,要把手表拿下来,袁媛一把摁住他,脱口而出骂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送你东西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好带着!”
她凶巴巴地,江胄反倒真放下了手。
袁媛闭目养神。
真是的,为什么她今天如此反常?
都好像变得不像她了!
正在脑海里拼命转移注意力,去构想自己手头几个项目的进度……车子突然之间不受控制地上下蹦跶,袁媛一把抓住前面扶手,公交车跟个肺痨晚期似的扑哧扑哧几下,喷了一车厢黑烟,抛锚了。
司机大声唾骂着,拔了钥匙,下车检查。车上的乘客跟司空见惯了似的,聊着天等着车子修好。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了,车子还是毫无动静的,乘客们才焦急起来。有人大声喊叫:“喂,怎么回事啊?”
司机在车底钻出来,灰头土脸的喊:“鬼知道怎么回事!”
“那能修好吗?”
“看运气吧!”
车上乘客顿时炸了锅,“我还要去办事啊!”
“我媳妇在医院生孩子!”
司机被吵得恼了,光火道:“真那么赶时间,就下车跑步过去啊!担保不会坏!”
眼见司机也是一头烟的,乘客中又有人互相询问:“有人会修车吗?”
“不会。”“都不会”“我更不会了!”
有好几个人,不约而同,满怀期待地看向江胄。袁媛心里咯噔一下:江胄这身衣服,太惹眼了!!
有困难,找兵哥哥!!
果然,有个大妈问:“小伙子,你会不会修车?下去帮帮忙呗?”
“对对,小伙子是军人,我听说,部队里有教技术的!”
“小伙子,你去帮帮忙?”
七嘴八舌之下,江胄还没着急,袁媛倒先着急起来了。她很清楚,江胄是真不会修车,可以他那性子,不帮忙是不可能的。果然江胄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就下了车。
袁媛急得把所有小情绪都抛在了脑后,跟着江胄也下了车。江胄还对她说:“你下来干什么?回车上去,注意看管好行李。”
袁媛道:“我会修,让我来看看吧?”
一瞬间,周围仿佛安静了?
本来吵吵嚷嚷的车上乘客们,瞬间噤了声,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但袁